那是一件寝衣。
瞧着好像没什么特别,但这么一件衣服,却是庄期别从一根根细细的蚕丝开始,一点点做成这样一件成衣的。
衣料触手微凉,其上绣了针,却摸不到任何的针脚,平整顺滑,摸着都叫人有些爱不释手。
“阿期孤身来到这个世界,所拥有的东西多是妻主予的,阿期……也想靠自己,做一样东西送与妻主。”
他卖了自己的那些首饰,卖了画,卖了食谱,卖了绣样和调香方子,勉强凑到了需要的钱,去选来了最好的材料,然后便一点点地开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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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衣或许不是最贵重的东西,但却是最贴身的,他做得好一些,耐用些,以后便还可以代他陪伴她很久很久。
唐今看着那双眸子里的执着与认真,想说他一句傻,但又不太舍得,只好低头亲他。
合卺酒已经喝过,只是浅浅的一杯,但醉意却在吻间变得越来越浓。
正红的里衣落下,暴露出那大片像是瓷器一般细腻白皙的肌肤。
在唐今抚过,那开在他腰腿间的火莲印时,庄期别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怎么了?”唐今问他。
他却只是轻轻摇头,漾着水色的眼下,晕开靡艳如醉酒般的红,“阿期……欢喜妻主……”
唐今拂开他散落的发丝,将吻落在他颈边。
庄期别主动攀上了她的肩膀。
……
新婚夜,一贯害羞守礼的小公子让她为所欲为,格外听话,第二天早上,唐今也就起得晚了些。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原本以为那身体不好的小公子应该要比她起得更晚的,可当唐今睁开眼起床的时候,床边却已经没了人。
她摸了摸,床铺都已经凉了。
房间里也没找见人影,唐今叹了口气,打算去跟自家的小夫郎说说这个以后要一起起床的问题。
但等她下楼的时候才发现,庄期别并没有在楼下准备早饭。
唐今叫住了一个正在客厅里擦桌子的佣人,“阿期呢?”
那佣人疑惑地抬起头:“先生?今天还没看见过先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