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腹腔往下的位置,隐隐透出来的些许青筋脉络。
唐今看一会,在针落至他左胸上的时候,她点了下那道斜横过左胸的伤疤,轻轻问了一句:“这是何时伤的?”
微凉的指尖落在胸口的旧伤疤上,让长离有些不适。
胸口那道疤在痒,心跳也在加快,他有些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了唐今的问题:“忘了。”
唐今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一道,“这个呢?”
长离依旧是不记得。
最近这几年他已经很少受伤了,唐今又问了几道,才总算问到一个他记得的。
那是侧腹上的两道交叉疤痕,还很新。长离道:“杀万蝠教圣婆的时候留的。”
万蝠教圣婆?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唐今就不由得奇怪地看了一眼那道伤疤。
传言万蝠教圣婆热衷于采阳补阴,格外喜欢吃男人的肾脏……
联想到那个传闻,再这么一看长离侧腹的那个伤疤,唐今不由得掩唇,“……她有没有从你身上取走什么东西?”
长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如实回答:“没有。”
那就好。以他的单纯程度,唐今很担心他就算被人挖了一个腰子也可能还傻乎乎的不知道。
见他还带着些不解地看着自己,唐今弯唇,“没什么,只是担心你被坏人欺负了。”
长离看着她那微弯的唇角,不知为何,他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他们打不过我。”
除了那天那个戴面具的,他才不会被人欺负。
唐今点了点头,“嗯,都打不过你。”
“……”看到她这样,长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见唐今说完那句话后便专心施针了,长离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金针刺激着关键的几个穴位,长离能觉察到自己体内的内力开始慢慢地流转起来,之前被面具人留在体内的那些暗劲也在慢慢散去。
过了一会,见他脸上开始有了血色,唐今收了针,拉过一旁的锦被替他盖好,“接下来的几日不要乱动。知道吗?”
“嗯。”
唐今念了声“乖”,又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吃些东西,便于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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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也知道受了伤就要多吃东西,不过以往说到吃东西他都会想到肉,但这次当唐今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他脑海里最先跳出来的,却是唐今喂他吃过的那些白白软软的花糕。
他一向都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的:“花糕。”
唐今略有些意外,半晌,也没有说行不行,只是继续问:“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