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转着手上的酒樽,声音懒懒:“你说本将军与太后娘娘有首尾……可本将军已有五年未曾来京,该如何与太后娘娘暗通款曲,秽乱后宫?”
她勾唇嗤笑了一声:“难不成,本将军是在梦里与太后娘娘私会……还叫姑娘瞧见了?”
此话一出,殿中不免出现些哄笑声。
经过唐今这样一句话,众人方才想起镇北将军已是五年未曾来京,这事有北方各一直注意着唐今动静的异族为证,完全不用怀疑。
如此说来,什么秽乱后宫根本就不可能。
兰息被哄笑声弄得有些难堪,但她早就有备而来,便直接回道:“便是从未回京,也可以用书信传情,奴婢手上这些信件便是证据!”
淑贵妃在一旁补刀:“对了,如果臣妾没记错,大将军前日还进宫拜见过太后吧。”
她故作惊讶,“明明是臣子拜见,可寿康宫当时却殿门紧闭,遣散了所有下人,只留将军与太后在殿中呢……”
“既是殿门紧闭,遣散了所有下人,贵妃娘娘又是如何知晓的?”唐今反问,顺带小黑手一抹,“难不成贵妃娘娘还有逾墙钻穴,红杏爬墙的爱好?”
“你胡扯什么——”淑贵妃被她连着两个词说得面红耳赤,“什么逾墙钻穴,红杏爬墙,用在你与太后身上还差不多。”
唐今挑眉,“既不是逾墙钻穴,红杏爬墙,那贵妃娘娘又是如何知晓的?”
“我、我……”淑贵妃话卡住了。
一旁的兰息连忙开口:“是奴婢亲眼所见,太后先是遣散了宫女然后将殿门关上……”
但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观你言辞说话,显然怨恨于太后娘娘,难不成是平日里侍奉不利被娘娘惩戒,就心生怨恨,如今来反咬主子一口?”
“奴婢只是看不过后宫当中如此肮脏丑事……”
“看不过?你方才不是说宫门紧闭?你看见了什么丑事?看见了殿门上雕着的龙凤戏珠的丑事?”
殿中顿时又是一阵哄笑之声。
兰息实在说不过她,四处朝她投来的目光显然已经带上了些轻蔑与嘲弄,她涨红了脸,再张口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半天她才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若有虚言该如何?难不成你也要学贵妃娘娘的以头抢地吗?”唐今轻叹了一声,“本将军五年不曾回京,却不想一回京就能看到如此一场大戏,这又是宫女又是贵妃的,还真是值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