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朋友,都是虚伪的人,明明就是瞧不起他,还要装作一副情谊深厚的样子,他的出身和自己一样,又高贵在哪?
想到这,乔厚不自觉的嘴角一歪,露出了一丝不屑。
这丝不屑,沈离还恰巧就看见了,这还是第一次看乔厚有多余的表情呢。
她虽心里有些生气不舒服,可现在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她看向屋内摆设,要说这屋子,还挺有特点的。
一面整洁干净,一面简直垃圾场,被子没叠,床上全是纸,有已经用过的,有空白的,桌子上全是书,还有些没吃完的糕点,还有些瓜子皮和花生壳。
床底下堆了一些鞋子和衣服,一看就是没洗的。
她猜想,干净那面,肯定是乔厚住的,其实也不用猜,他就站在那边,似乎极力在避开这边。
沈离大概看了下,什么都是整整齐齐的,一目了然,一看就是没什么有用的,更不会找到偷来的诗稿。
而此时,包明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住的地方太乱,是不能见人的,尤其还有沈离这个女子在。
他急忙的把床底下衣服袜子鞋子往里踢了踢,然后把床单往下拽挡住床底。
又看向桌子,急忙跑过去把一堆乱书整理一下,又把桌上的瓜子皮和花生壳,就着底下的纸,裹吧一下,包了起来。
之后开始东张西望的,想是找地方要扔。
沈离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有些憋不住想笑,这时看向他手里的一包垃圾,有字的一面是朝外的,而那纸上面的字,好像……
“等等,你别动。”
包明被吓了一跳,一时僵在了那里。
沈离走了过去,把他手里的那包垃圾拿了过来,然后把里面的花生壳什么的,倒在了桌上,抖了抖有些皱的纸,看了起来。
春日?寻芳即踏青。
等闲即平常轻易?东风即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