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想说,李子墨可是她的亲孙子!亲生的!
但她也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否则儿子和儿媳,甚至是孙子孙女的名声将毁于一旦。
李志远嫉恨地看着叶大全等人,这群下贱的泥腿子,穿得竟然这么好。
虽然衣服都是棉布的,但却很干净明亮,一看就知是新衣服。
自己的衣服虽然是绸布的,却已经洗得发白,那是他几年前攒了好久的钱才买到的,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穿,洗得都变色了还舍不得换。
李志远背着手,冷冷一笑:“呵,叶轩也参考呀?才上不到一年学,就敢下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杜氏气道:“我呸,李子墨不也只学了不到一年吗?”
李娇娇上前一步:“哼,叶轩拿什么跟我哥比,我哥几年前就……”
她想说,5年前李志远就来接济他们了,一直有教李子墨念书的。
可这种话不能说,否则别人会说娘没离开孙家前就跟外男有了首尾。
李娇娇眼珠一转,说道:“我哥小时候就有在念书……后来还遇到个童生,一直有跟着做学问呢!”
李子墨小时候是有念书的,虽然孙家磋磨李娇娇和张水娘,但李子墨是嫡长孙,是孙家唯一的男娃,所以一直有供他念书。
李子墨6岁启蒙,念到10岁,二房此时生了两个儿子,孙家就不供李子墨念了。
自此,他们一家从活得水深火热变成了活在地狱。
幸好两年后,李志远找了过来,不但接济他们,还亲自教导李子墨念书。
说白了,李子墨只断了两年学。
李志远傲气地冷哼一声:“子墨前面就有基础,现在又有我堂堂一个秀才亲自教导,自然不同凡响!”
杜氏想说她家轩儿也有厉害的先生,那是京城退下来的!
但叶轩拉住了她:“娘,不要乱说话。”
杜氏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叶轩拜师后叶采苹就跟他们说了,那沈先生是在隐居,不能让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
憋到最后,杜氏只能哼了声:“啥玩意,你这不同凡响的秀才也只坐了个破驴车,哦,还是租来的!我们坐马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