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反应也是够慢的,刚才要是有人想杀你,你这真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能不能带点脑子啊?”
范文宇干笑两声,也有些后怕,但是更多的还是紧张。
钟年再次深吸一口气,将地上的邹俊平提了起来。
“走吧,先回去睡觉,明天再慢慢查。”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就比如说,钟年推开衙门的大门,门后两边分别坐着一名背靠着墙的守门衙役。
再比如,钟年后来打听之下得知,昨夜就没人守门,只是他一直没关注。
更有甚者,第二天单小屏惊恐地来报,库房的税银凭空少了三百两之巨,并且有一名书吏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嗐,咱们还蛮幸运的,如果当初收的是宝钞,现在连一文钱估计都剩不下。”
钟年笑着打趣道。
范文宇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当初收的全都是铜钱,那现在剩的还得更多。”
单小屏脸上满是气愤,“两位大人!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说笑!三百两白银啊!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钟年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地道:“安啦安啦,我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知道又如何,不过是平添焦虑罢了。
啧啧,哎,如果后面那人有脑子的话,你信不信,那李平的父母此时也已经不在江宁了。”
李平,就是消失的那名书吏,也是偷盗钥匙和库房银两的罪魁祸首。
至少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
而且也不可能有什么误会的存在。
因为除了他之外,库房所有的书吏和搬运物品的衙役现在全都在这了。
大堂之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衙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同事当中出了一名内奸,并且给衙门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他们之前却一点都没发现。
这玩意,丢脸的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