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找你啥事啊?这么晚才回来。”
朱高炽一家三口吃完了两根烤串,正围坐在桌边。
“也没啥事,就是让我去江宁县送两斤羊肉。”
“啊?送羊肉?老头子也太过分了吧,什么事都让你管,折子也让你批,朝会也让你开,现在还让你送什么羊肉,他怎么不把你掰成八瓣啊!”
“哎呀你就消停会吧,你老二老三还想批折子呢,他们还捞不着呢。”
“嘿,不行咱就不干了,这国让老二监两天去,他不是能耐吗?”
“哎哟你快歇着吧,你信不信,我请辞的折子刚递上去,第二天咱们一家三口就得收拾东西上岭南去?”
“反正老头子这事干得不地道,让你堂堂太子去送羊肉,还是去江宁县,这不就是成心捉弄人嘛。”
“哎哟你可别这么说,爹可是说了,只要我帮他这个忙,明天的折子就不用我批了,他自己批。”
“哟呵,那敢情好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头子抽的什么风啊,这羊肉有什么说道啊?”
“这我可就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今个儿老爷子去了一趟江宁县……”
朱高炽又把从朱棣那里听来的故事给张氏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不过好在,张氏并没有捧哏的天赋,大明朝也并没有出现第三个于谦。
朱高炽好不容易讲完了这个故事,差点给他累岔气。
“咳咳,然后老爷子就领着瞻基回来了,哎呀不行了我先喝口水。”
张氏不禁又翻了个白眼,“你就非得说那么快嘛。”
“咕咚咕咚……”
朱瞻基突然道,“爹,你刚才是说你明天要去那个棒槌县令家?”
朱高炽端着一碗水正灌呢,一听这话“噗”得一声就喷了出来,连带着还呛了一大口水。
“额咳咳,咳,哎哟我的妈呀,不是,儿啊,你刚才管那县令叫什么?”
“棒槌县令啊,爷爷是这么说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不禁同时以手扶额,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让爷爷奶奶带孩子!
“儿啊,你跟在爷爷身边,像这种骂人的话可不能学啊,你爷爷他都那个岁数了,也不怕得罪人,但是你不行,知道不,最起码在你坐上那个位子之前,你一定要注意形象,你二叔三叔他们可一直都盯着咱呢,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