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飞到上空,它切断了与总部的联系,在空中检测了当前位置所有人的活动情况。
沈聿还没有走远,煤球远远地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随后朝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飞离远去。
*
宫门在温瑜离开后便全部锁死,除了偶尔要进宫汇报军情的将军士卒,宣霖不允许其余人进出。
沈聿还藏在王宫当中,宣霖一日没有抓到他,一日便不打算打开宫门。
沈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躲进冷宫里面,不时翻翻红书查看温瑜的心理状态。温瑜养的螃蟹越来越多,沈聿见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干脆就这样和宣霖一直耗在王宫里面,躲躲藏藏也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今日未有消息。我于孤亭约见国主,国主最初犹豫不决,后来态度有变……】
【不知情况如何,有人说他死了,尸体扔在乱葬岗。我去那里找了一圈儿,暂时没有找到,或许他已经烂了。……谁知道呢。】
【今日初十,有雷电闪过。有大雨,宜水战。】
【我身上的碎银不多,买一副棺材也足够。但总归有些难看,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我最近常看镜面,见左脸笑,如见他笑,见左脸哭,犹见他哭。】
【第十七日。】
沈聿一张纸一张纸地看过来,他指腹摩挲着纸张上细小明亮的黑色字体,敛下眼睫不做言语。
这段时间并不太平。
晟国突袭越国边境,如今已经闯入了越国本土。宣霖对此视若无睹,他忙于医治自己的脸颊,还是像往常一般割地赔款。
晟国此次却毫无收敛之势。它早在几年前就对越国这块肥肉虎视眈眈,这次抓住机会一举进攻,不停向王宫中心靠近。
沈聿知晓宣霖如此毫无畏惧的原因,有煤球在他身边,他有何惧?煤球就算是半死不活,剩下的一点能量也足够宣霖压榨。
沈聿合上手上的红书,他抬头看向飘在空中的苟且偷生,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整个王宫内部的暗道密林图我都已经画出来了,看守的侍卫我也做了标记。”苟且偷生严肃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