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退后一步，与院长拉开距离，并没有回答。

“你也知道，这个院长只是我自己认为的，没有身份牌，我就只能是刘医生。”

刘山丰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些。

“死之前，可不可以有一个人承认，我是真正的院长。”

他扔掉手中的所有武器，看向洛宁的眼中满是期待。

“我知道你的精神病是装的，你既然能同情那些病人，给他们画画，一定也会同情我的，是不是，承认我是院长好不好……”

渐渐逼近的脚步被迫停下来，刘山丰看着抵在心口的剪刀，有些诧异。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笑着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守关人是杀不死的……”

“可如果你算不上真正的守关人呢？”洛宁将剪刀一点一点地刺进刘山丰的心口，血迹晕染了一大片胸前的白大褂。

“让我来猜一下，你没有得到院长身份牌，所有算不上这家医院真正的主人。”

洛宁每说一个字，刘山丰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但是，守关人的身份必须是院长，所以，充其量来说，你只能算是半个守关人。

守关人无法被杀死，但是你可以。”

刘山丰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眼神阴翳的可怕。

“看在我没有为难你们的份上，可以在我死之前，承认我是院长吗？哪怕只有一个人承认。”

刘山丰小心翼翼地祈求。

“你是最善良的，不是吗？”

“我想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洛宁嗤笑一声。“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善良的人，给他们画画，也只是做了交易，他们帮助我们杀了你，我们帮她们解脱。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洛宁是懂得补刀的。

“杀死你这个提议，是我提出来的呢……”

刘山丰心里破了大防，直接绷不住了。

“为什么？”

他不顾剪刀抵在胸口，向前一步。

“我没有为难过你，你只要承认我是这里的院长就好了，就当做是我死前的礼物。”

“可是，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