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鱼帮肖尧买了干衣服回来,肖尧在卫生间换了,又和带鱼坐地铁去北虹区公安局报案。
在江底趴了一夜,手机自然是报销了,肖尧问带鱼借了手机,给天韵、郁璐颖他们报了平安,又和带鱼讲了一遍案发经过。
带鱼也问了“你是怎么在江里待了一夜还活着”这个问题,见肖尧不愿意回答,也就没有追问。
二人到了北虹公安总局,天韵和郁璐颖已经等在那边了。
“好好好,你先下来,下来。”肖尧表示吃不消:“你太重了。”
“你才太重了呢!”天韵红着眼睛,显然眼泪水没少流。
接案的警察和陆嘉嘴那两位一样,一开始很重视,但当肖尧指控幕后主使是那个沈鸿生并陈述了可能的动机后,便开始面色凝重,交头接耳,最后叫肖尧一行人等留下电话回去等通知,显然是在打马虎眼。
“这些都是黑警吧!”警察局外,天韵暴跳如雷:“我们去市局举报吧?还是纪委?”
“天韵,你先别急。”郁璐颖比较冷静:“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肖尧、带鱼、郁璐颖和沈天韵四人回到肖尧奶奶的故居,四人就此事好好讨论了一番。
为了能和带鱼、天韵解释清楚细节,肖尧和郁璐颖讨论后,把共生的秘密告诉了二人,带鱼和天韵皆各是惊惧。
“让舅舅来查这件事吧?”郁璐颖拿出手机,就要拨号:“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
“不行。”带鱼伸手从郁璐颖手中抢过手机:“不能告诉波哥。”
“为什么?”
“我们得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了。”带鱼道:“波哥不一定会同意我们这么做。”
“我们要怎么做?难道你是说,再去沈鸿生的殿堂报复?”郁璐颖一下子明白了带鱼的意思。
“你们那个组织不是不允许这么干嘛?”天韵叫道:“你们想对爷爷怎么样?”
“我们不会对你爷爷怎么样的。”肖尧安慰天韵道。
“带鱼!你别自作主张出一些馊主意!谁也没说要去报复爷爷!”天韵转向带鱼斥责道。
“是是是。”带鱼尬笑道:“我错了,我是小人,我心脏,好了伐?”
这天晚上,肖尧依约去爸爸这边的亲戚家宴赴约,郁璐颖直接喊了两个郁家的安保人员跟着他。
晚上,两个黑衣保镖就睡在肖尧家里打地铺。
肖尧本来想要女儿怀抱的抚慰,但是这两个陌生人在家里,也就没脸了。
这两个保镖交替守夜,其中上半夜睡觉那一位呼噜打得震天响,搞得肖尧根本睡不着觉。
这也许是甩锅,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回忆起江底噩梦般的一夜……
回忆起自己刚刚上浮到江面时,不远不近处直直向自己撞来的轮渡。
回忆起自己在那钢铁的庞然大物前,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外扑腾,却好像有一道吸力将他吸引向轮渡的绝望感。
第二天上午去圣心堂望弥撒的时候,两个人也一样跟着。
弥撒结束后,肖尧、带鱼和郁璐颖跟两个保镖五人站在圣方济各中学的边门。
“我学到一种方法,”带鱼侃侃而谈:“可以在不击杀阴影的情况,让对方悔改。”
“也就是说,不让对方废人化,也能让人悔改?”肖尧很吃惊:“就像偷心团现在做的那样?”
“没错。”带鱼点头道。
“可是你是怎么会的?”
“路济亚有这项能力,你忘了吗?”带鱼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和她请教的。”
“有这回事?”肖尧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我怎么没印象?而且她怎么会告——”
“细节你就别多问了,”带鱼打断肖尧的话:“路济亚本身是肯定不会插手我们这个事的,那人古板得很。你也别和她提这件事,就我们三个去对付沈鸿生吧。”
“可是,如果让组织知道……”郁璐颖弱弱地提出反面意见。
“今天不行,我如果不早点回去,天韵肯定会怀疑我去干什么了。”肖尧摇摇头:“这事不急于一时,我得琢磨琢磨。”
“怎么就不急于一时了?你确定等他们发现你没死不会再来一次?”带鱼一拍大腿:“警察又不管,你想过一辈子没有保镖就不敢出门的日子?”
“真的能让对方不废人化?”肖尧问带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