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腼腆害羞,所以反而更容易默默低头吧……?
因为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冲头”,没人想成为“异类”。
大家都想着“合群”,而默默忍受着这种事实上的胁迫,做着自己所不愿意的事情,就因为上位者的心血来潮,脑袋一拍,自以为酷,这样对吗?这样好吗?
是为了所谓的“集体”吗?还是说,仅仅为了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呢?
抑或是,仅仅是麻木不仁地,随波逐流呢?
三松不要命了,大家同归于尽吧!
肖尧松开了郁璐颖的手。
郁璐颖:“?”
“在这里等我。”肖尧听见自己的声音苦涩地说。
他的胳膊不听使唤地自己动了起来,彻底摘下了眼罩。
他的双腿自己站了起来,朝房间外面走去。
“哎,同学,你上哪去?”
所有的人都循声转过脸来,“看”向自己这边,只是他们都是目盲的。
运气不错,肖尧很快在第三个教室中找到了“徐清蔚”。
这里的进度好像比自己房间的要慢一些,还处于刚刚配对完毕,有些人坐下了,有些人还站着的阶段。
肖尧快步走到沈婕的旁边,心脏狂烈地跳动着,眼睛望向了站在她对面的那个人。
嗯?
……是女的?
这不是她那室友,圣女修女疯婆子吗?
肖尧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糖空气上,也不知道该是松一口气,还是觉得失落。
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内心天人交战半天,结果就这?
我特么真是戏多……
对了,赶紧溜了溜了吧。
肖尧刚要战术撤退,后勤组已经走了过来,礼貌地询问他有何贵干。
肖尧眼珠子一转,刚要开口,凶婆子路济亚已经把眼罩摘了下来:“好啊,又是你!”
徐清蔚听闻这话,也摘下她的眼罩,有些迷茫地看向了肖尧这边——待得看清楚之后,她的神色就更加迷茫了。
“没有,我去上厕所,走错教室了……”肖尧一边解释,一边礼貌地离场。
他用余光看到凶婆子跑到后勤组的人身边,想要说些什么,又被徐清蔚用两只手给拉回去了。
当天晚上,肖尧和徐清蔚在各自酒店房间的卫生间里进行了一次电话会晤。
不,其实只有肖尧躲在卫生间里。
待得听肖尧讲完了他到底在干什么以及想什么之后,沈婕爆发出她的招牌式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屁笑,你轻点!”肖尧着急地小声说道:“别给路济亚听到了。”
“你终于念对她的名字了,”沈婕说:“放心,她人不在。”
“这都几点了她不在房间里,她上哪去了?”肖尧说:“我怎么更不放心了?”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妈——你有毛好不放心的。”沈婕在电话那头道:“对了,跟你说一声,她要做我妈了。”
“什么鬼。”肖尧说。
“我答应让她将来做我的代母。”沈婕说。
肖尧在郁波的要理班上学过,所谓的“代母”,Godmother,就是外界所称的“教母”,按照华夏教会的习俗,女生领洗都要找一个代母,而男生则要找一个代父。(国外都是父母双全)
“开什么中国国际玩笑,”肖尧脱口而出:“她才比你大几岁啊?”
“不知道,一岁?两岁?差不多吧,”沈婕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关系,路济亚的另一个代女还比她大两岁呢。”
“贵圈真乱,”肖尧说:“随你的大小便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沈婕不满道:“你呢,代父选好了没有?”
“郁波?”肖尧想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我怎么听说神职人员不可以做代父。”沈婕说。
“啊?”肖尧说:“竟有此事?”
“嗯哼。”沈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