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苏染先开口：“学长不必太客气了，就送到这里吧。”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拒绝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陆云深露出一点苦笑，看着她，眸色很深，“阿染，合作的事，考虑一下吧，等你空闲下来联系我。”

言澈拧着眉头，呼吸不稳，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找苏染合作？你找别人不行？”

陆云深抬眼看他，表情默了默，“我跟阿染在事业上想法比较相通，阿澈，我跟她有相似的东西。”

言澈是真的毛了，他一把拉苏染过来自己身边，很冲地说：“就凭你后半句，可知你这个人有病！”

陆云深不说话了。

言澈恼怒地瞪了他，拉苏染走。

他们走了很远，陆云深还站在那。

“他是不是有病？嗯？说他没病我是不相信的！”言澈看向苏染，生气地说。

苏染有点想笑，扯了扯嘴角，把自己被他攥疼的手抽出来，改为挽着他的胳膊，答非所问说：“要不要在外面逛一逛再回去？”

“为什么要逛？”

“让你消气啊。”

他冷着脸：“不消。”

苏染无奈地笑了，哄道：“你不消气，心里堵着不难受吗。”

言澈没有表情，“我就要难受着。”

苏染真的要笑出来了，嗓音软糯，“为什么呀？”

言澈气呼呼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想要她知道，他很生气。

“你骗我，说是朋友聚会，实际上却是来见旧情人！”

“我不喜欢旧情人这个词。”苏染淡定地说，“情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归为‘情人’。我现在跟他连朋友都不算，我说朋友聚会，是因为打电话给我的是美欣。”

言澈不相信，“你是想说，你不知道他会来？”

苏染脑海里浮现她过来时，陆云深看到她，眼里满是复杂又夹杂着期盼的神情，只觉得人生有点……嘲讽，扯了扯嘴角，说：“知道，但那不重要啊，我想见的是其他人，又不是他。”

言澈使劲想分辨她的情绪，可是看不懂，看不穿，而且反应不过来，“……你想见的是谁，还有谁……是你想见的？”

苏染好笑地仰头看他，“其实就是生意场上的应酬而已，你觉得我想见谁？”

言澈：“……”

忽然有点自闭，心脏处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