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看着远去的马车,泪眼模糊。
最晚,他还极尽温柔的承诺自己,让自己成为百花园中最尊贵的牡丹。不过半日,不过是惩罚了一下谋害他的女人,他就这么羞辱自己。
秦妙瘫坐在地上,咯咯的笑了起来。
牡丹跪在旁边,劝道:“姑娘,您别担心,奴婢这就去告诉太后。”
说着,起身跑向宫门。
郑好拦住了她,提醒道:“殿下向来一言九鼎,侧妃若是还想在宁远王府待下去,奴才劝您还是照做。”
秦妙看向落山的太阳,咬牙道:“我做。”
街市上,人来人往,一路跪行回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受尽冷眼和嘲笑。尽管应下,可怎么也迈不开膝盖。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行人归家,铺舍关张,她才挪开膝盖。
膝盖于坚硬的青石板上磨砺,步步渗血;肆虐的寒风裹挟着巴掌声,肆意嘲弄。受羞辱又如何,陆明泱,你欠我的,我定会加倍讨回。
“不好了,不好了,侧妃娘娘悬梁自尽了。”漆黑的深夜,牡丹奔向书房,咚咚的敲门,“殿下,求您救救侧妃。”
哭救声撕心裂肺,难以入眠的楚铭征只觉得吵,烦躁的吐出一个“滚”字。临时住在偏房的冷凌风看不下去了,披上衣裳走出了门。
“带我去看看!”
“这……”牡丹看着敲不开的房门,也不敢再敲,领着冷凌风去东暖阁。
秦妙躺在床榻上,颈上的勒痕狰狞恐怖。纵然是存了求怜惜的心思,可白绫是结结实实的吊了上去。
冷凌风看着都有些于心不忍,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写下一张药方,叮嘱牡丹:“每日两副,按时吃。万不能耽搁,不然她的嗓子怕是不能恢复如初。”
“冷大夫!”牡丹追到院中,眼波流转:“我房间里有药,可我不认得,您能不能帮我辨认一下,我想尽快给姑娘熬药。”
“行!”冷凌风没多想,走进牡丹的房间,没看见草药,他扭头,见屋门落了栓。
“你干什么?”
牡丹笑着脱掉衣衫,跪到冷凌风身前,病急乱投医的哀求:“您帮帮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让殿下来看看姑娘,奴婢愿意好好伺候大人,以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