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泱捂住嘴巴,跑了出去。
田青支撑不住,摔在地上。田母心疼的扶起儿子,“儿呀,咱回家吧。她现在,咱家已经配不上了,她不会跟你安心过日子。你放手吧,娘不想你出事。”
想起埋在地下,那漫长的死亡感,田母一阵阵后怕。
田青靠在母亲怀里,猛砸胸口:“娘,我不甘心,不甘心。”
……
客栈外,杨念书看着二姐跑出来,急忙追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二姐,他不同意,是不是?”
陆明泱抬起失血的脸,说不出话。
杨念书怒道:“忘恩负义的混蛋,我找他去。”
陆明泱抓住妹妹,凄凉的摇头,“念儿,那怎么能是恩呢,若不是因为我,他根本就不会经受这一切。”
那曾以为是救命稻草的十两银子,成了绑在她身上的枷锁,那一只断掉的腿,她一辈子都偿还不清。
“那你怎么办?”杨念书问。
“我不知道!”
陆明泱脑子里一片混沌,怎么回到的城阳侯府都不知道,直到一股苦涩的味道闯入鼻翼。她抬头,看到了亲自端来药碗的长姐。
“念儿,你回屋睡觉吧!”杨念书正在铺床,听见二姐的话,“哦”了一声,抱起一床棉被离开。
陆明沅看着门关上,问:“有话跟我说?”
陆明泱道:“长姐,我是不是命中带煞,每一个靠近我的人,都会倒霉?”
“胡说!”陆明沅搬开食案,搂着妹妹一起靠在榻上,轻声教训:“我们家就是因为泱儿回来了,才越来越好。”
陆明泱靠在长姐肩头,泪无声落下:“长姐,我不想做一个坏人,可我真的舍不得他。”
“让你不要去,你偏要去。”陆明沅心疼:“泱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承诺,毁掉自己的一辈子。”
“可是青哥哥的一辈子已经毁了。因为我,毁掉了。”
这种事,怎么开解,心中的那道坎也永远不会过去。陆明沅也不再相劝,只道:“你就当是为了长姐,为了阿泽,为了爹爹和阿渊得以沉冤昭雪,委屈一下。我们如今与宁远王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生死与共,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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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陆明泱哽咽。
陆明沅端起药碗,递向妹妹:“喝了吧,凉了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