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刻曳落河将众人团团围住,六曜却因为和北溟子对峙,并未走脱,如果此刻曳落河万箭齐发,难免吧这六人也射成刺猬了。
江朔心知独孤湘说的不错,但想来这六曜功夫不弱,独孤问中毒尚未治愈,又不知北溟子是何打算,如果只是自己和独孤湘二人,恐怕难以擒住六人。
紫炁却狂笑道:「小妮子忒也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你不要以为自己两个功夫不错,要和六曜交手你却还不配。」
独孤湘却捂嘴笑道:「是啊,是啊……我们确实不配与六位交手,只是也不知你们和北溟子前辈要对峙到什么时候,我们现在开始日日勤学苦练提升武功,也不一定来不及。」
听她语带讥讽,紫炁切齿怒道:「小妮子胡说!」但他心中虽怒,却也不敢挪动分毫,心、眼、手仍然盯着北溟子。
不料北溟子竟然一侧身道:「好,那你就去和他们两个较量较量。」
紫炁想不到北溟子会这样说,竟然呆了一呆,高不危喊道:「李归仁,你不要中计,这老小子想跑,你六人只围住他,两个小娃娃自有我和史思明来料理。」
北溟子佯做惊讶道:「咦……高不危,你不是要我给燕军做教头么?怎又要杀我?把我杀了,谁来教燕军天车阵的阵法呢?」
高不危嘿嘿冷笑道:「今日看来,前辈是不愿意教燕军阵法的了,前辈不教燕军倒也不打紧,但前辈一直在教契丹人武功、阵法,可就成了我主的肘腋之患了。」
北溟子佯做醒悟,拖长了音道:「哦……原来如此,所以
你们一开始就想着要取我性命咯?你带着带着独孤兄一起前来也是为了让他一起夹击增加胜算么?不过你怎又自己伤了他?」
高不危道:「我原道独孤问还是三十年前一样的好汉,邀他来与你再战一场,不想他已成了音痴,全无争斗之心,这样的人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做什么?」
北溟子叹道:「高不危,一个人怎能冷漠自私到你这样子?方才我吹奏笛曲之时,若非独孤问唱破曲意,单凭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内力都不足以压住心魔,更兼他一直牵着你的手,以内力助你,可见他还是非常顾念当年情谊的,况且你二人本以音律相交,今日又怎怪他是音痴?」
高不危被北溟子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切齿道:「多说无益,今日倒要看看你北溟子能否杀得尽四千勇士。」
北溟子仰头想了想道:「要说杀个几百人,自是不在话下,不过四千人么……人力终有尽时,就算是我,只怕也杀不了这么许多人。」他又转头望向高不危,道:「不过高不危,你又怎能保证这四千人都能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