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么就会这么魔怔,把她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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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放看着手边盘子里那颗他早就洗好的苹果,怔怔出了神。
好半晌才拿起来咬了一口,很脆,也很酸。
褚橙最爱的口感,他总能挑中这样的。
若是褚橙来,吃了后定会一脸满足地夸他,用的依旧是她那浮夸调调,
“裘放,我宣布,你以后就是我御用的挑水果大师,太好吃了,你要不要咬一口?”
裘放细细咀嚼着口中的苹果碎块,任由酸涩在口腔各处蔓延,低靡呢喃,
“原来患得患失竟是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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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橙和裘放陷入了无预告冷战。
这次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都觉得是对方恶意挑起的。
以前谁冷战,好歹会先预告一声。
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人当空气,也要有基本的尊重和仪式感。
褚橙的习惯用语是,“裘放,这三天我们别说话了。”
裘放的对战宣言是,“既然你不想和我说话,那我们这几天就都别说了。”
然而这次,两人相当有默契地不开口,但暗中较劲,俗称:冷战。
褚橙觉得裘放那句饱含情绪的工具问话,释放了某种信号——裘放厌烦了她的颐指气使。
褚橙自觉平时把他当牛马也的确过分。
没脸和裘放同处一个空间,于是把学习家当从书房,搬回了自己房间。
褚橙本想着,裘放再怎么样,看见她挪窝后,也该敲门关心她一句,“要不要我帮忙?”
她到时适当缓和下关系,“梦的事是我过分了,给你道歉。”
这事就算过去了。
结果,全是她自作多情,裘放根本没来敲门!
刹那间,褚橙感受到了来自裘放无形中释放的满满恶意。
更觉晚上吃饭时,她低头哄他的真情实感喂了狗。
因为怨气冲天,当晚赶作业的速度都比平时慢了三分。
彻夜未眠让褚橙积压的暴躁情绪如泄洪般爆发。
天边正隐约冒起鱼肚白时,屋内的褚橙正恶狠狠对着床头柜上两人的合照放狠话,
“裘放,有本事这辈子你都别和我说话!”
话落,就‘啪’地一声,将镜框大力倒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