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我知道伱在芦花镇,现在已经和曾叔在一起。”
“打个电话给你,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已经在路上,今晚应该就能回到县城里边。”
电话里面,江耀笑着继续又道。
一听到他这话,袁秀花却是急红眼了。
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她扫了扫周围,确定无人注意自己之后,她刻意压低声音:“小耀,别回来,千万别回来。”
“你犯的那点事情,妈早就已经知道了,回来要是被抓,你铁定会吃枪子的。”
“妈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呆在外面,能偶尔给我打个电话,让妈知道你还活着就好。”
……
几句话说着说着,袁秀花声音哽咽,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根本控制不住直往下淌。
“妈,你儿子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平日里,我连杀鸡都怕,哪里敢杀人。”
“当年那事,我是被人诬陷,给别人做了替罪羊,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久前,警方已经抓到了真凶,还了我一个清白。”
“我回来老家,肯定不会有事的,您尽管放心!”
虽还没见到真人,但从电话里面,江耀却已经听出了自己母亲的呜咽之声,他赶紧开口,解释道。
“真的?”擦了擦眼泪,袁秀花确认道。
“比真金还真,要不是已经洗脱了罪名,我也不敢回来啊!”
“那就好,那就好,回来之后,你直接过来芦花镇?”
“不了,妈,你知道的,我姓江,我的根不在芦花镇,而在城北村。”
……
母子俩通话了足足将近半个小时,终于,通话完毕,袁秀花挂断了电话。
对于江耀不过来芦花镇,她虽有些遗憾,却也能够理解。
就像她现在的男人曾大壮,每天收工后宁愿跑十几二十公里回来芦花镇这边,都始终不愿意去县城郊区城北村的那老房子住着。
这两者之间,虽有所区别,但其实也是一个道理。
“当家的,是我,秀花……”满心喜悦的她,拿起电话,赶紧给曾大壮拨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