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通缉令下去,有本地警局配合,目标想躲?他能躲去哪里?”
“记得大哥你跟我说过,对于那些普通的泥腿子而言,法律,是一种限制,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所谓的法律,仅仅只是手段而已。”
“刘泰那里,因为抓那小子,不是已经死了好几人吗?那些人的死,不管真是意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那小子终究脱不了嫌疑。”
“只要有嫌疑,就已经足以成为我们通缉那小子的正当理由,证据什么的,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舆论媒体掌握在我们手里,只要人抓到了,想炮制点证据出来,这很难吗?”
……
听着程孝的提议,程忠不由陷入了沉默之中。
身为丰南商会九大常务之一,他位高权重,只要稍微点头暗示一下,下面自然会有人将他的意思执行下去。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普通人的生死,其实已经没怎么放在心上,也只有在舆论上来,有着民意携裹的情况之下,他才会雷霆震怒,假装着愤慨一下。
只不过,他那样子去做,被容易被他的某些竞争对手揪住小辫子,然后将此当做攻击他的理由。
不过如今这个时候,程忠似乎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一咬牙,点了点头。
轻声低语,吩咐了程孝程素素两人几句之后,兄妹三人开始一一散去。
程素素去了病房那边,程忠程孝两人,则是一前一后,向着疗养院外面走去。……
桃园县城,纺织厂厂区,心连心舞厅旁边的小花园内。
兵仔童刚两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坐在一座小凉亭里面,口中香烟一根接着一根。
“江耀那里,到底怎么回事?他招惹了一些什么麻烦?你知道不?”一根烟抽完,童刚摸出怀里的烟盒,打开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将烟盒顺手丢在脚下,他发泄一般,一脚踩住,使尽碾了碾,随后抬起头来,看向兵仔,询问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
“今天厂里上班的时候,几个黑西装突然找到我,把我带到一房子里面,询问我关于江耀的事情。”
“看到我胸膛上面这些疤痕没有,都是那帮人用烟头硬生生给烫出来的。”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老子鬼都不怕,还怕他们?让我逮到机会,我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一把拽开衣领处的衬衫领口,里面那一张张创口贴覆盖住的地方,兵仔还咬紧牙关刻意撕开了其中一处,指着里面那指头大小,血肉模糊还有些化脓的伤口,他咬牙切齿,怒声说道。
看着童刚一脸古怪望向自己,兵仔想了想,又补充道:“不用看我,我啥都没说。”
“那些黑西装没从莪这里问出任何东西,放了我之后,我班都没上,直接回了家里。”
“听附近人说,上午有警车去了我们那里,是去抓江耀的,说他犯了事被通缉,还让村里人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局里,消息如果属实,至少都有五千块赏金可以拿。”
“我和江耀什么关系?让我出卖他,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