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陆晨对此却有不同的意见。
他看着外道方恒,认真道:“比起方道友,陆某倒觉得此时的你……更加可悲一点。”
“你说什么!”
外道方恒看着陆晨,眼神中充满了怒火。
“你说我可悲?你居然觉得本大爷可悲?”
“难不成你要本大爷和他一样,一辈子当个懦夫,遇到事情就躲起来吗!”
“堂堂一个剑修,竟一辈子没有让剑染血,这样的人也配和我比?他拿什么和本大爷比!”
陆晨望着暴怒的外道方恒,面不改色道:“陆某没有那你和谁,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你可以不认同方道友的性格,也可以不认同他做的一切。”
“可你不能以此来羞辱他,因为他虽未曾向敌人出剑,可同样也未曾对同行之人出剑。”
“没有人说过剑修必须见血,也没有人说过剑修不能后退。”
“这是他的道,而他也一直走在自己的道上,不曾改变。”
“天下万法,殊途同归,我虽不认可方道友的道,可同样也不会贸然否定他的道。”
“反倒是你,你虽言语充满对方道友的羞辱,可本质上也不过是想把自己道,强行安在方道友身上罢了。”
“这种自己做不到,却推着别人去做的怯懦之举,难道……不可悲吗?”
“比起方道友来说,你自己又何曾不是一直在后退?”
外道方恒沉默了,因为他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陆晨的理由。
片刻后,他那没有眼球的空洞眼眶中缓缓出现了两团鬼火。
表情也从原本的疯狂,变得逐渐冷静。
只不过这个样子的他,让陆晨更加的忌惮。
外道方恒看着陆晨,语气冰冷说:“好好好,本大爷终于知道为何我刚刚一见到你,就有种忍不住想要把你撕碎的冲动了。”
“你和青云宗那群老顽固一样,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宽容,就好像这全天下都是好人,就本大爷一个恶人一样。”
“你小子应该感到庆幸,此前要不是方恒这小子一直拦着,本大爷早在你进门的那一刻就把你彻底撕碎了。”
“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小的练气期修士哪里来的底气,竟能对着本大爷指手画脚起来。”
“你不会以为自己随便的三言两语,就能够让本大爷放你一条生路吧?”
“别做梦了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外道方恒本以为听到这番死亡威胁,陆晨应该再也无法保持那该死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