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中根基并非是古拙理解的尊贵地位,而是学宫内那些真正做学问的学子与教谕们。
若是他们这些大学官隐藏起来,那么已经沦为天魔的古拙迟早有一天会察觉到宫主大印上被做了手脚。
而古拙一旦挣脱了束缚,届时学宫定会沦为人间炼狱,那些并不知情的学子也会遭到无妄之灾。
君子身免不为幸,义存为幸。
这就是这些大学官甘愿赴死的理由。
“春秋学宫传承自稷下学宫,历代大学官无不是品行高洁之辈,而你,颜丹青,身为大学官却监守自盗,私自拿了始皇帝的秘宝!如今本座还未来得及与你算账,你倒是直接出现在我眼前了,真是有趣。”古拙掂量着手中宫主大印,呵呵笑道。
“如此至宝,必须我心甘情愿方可献出,纵使你是武神境也强拿不得。”
“这也是我留你到今天的原因。”
古拙缓步走下阶梯,打量着面前老人。
“说出你的条件。”
......
王诩一路打听,找到了凌清秋的住处。
说来也巧,凌清秋作为唯二的新生翘楚,学宫给他安排的地方自然离自己不远,而且还很近,二人甚至称得上是邻居。
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动静。
王诩索性坐在门口等着了。
反正来学宫在哪里都是修炼,浩然气又充沛。
他并不在乎往来学子惊异的目光。
直到日头西斜,王诩感觉自己肩头被人拍了拍。
睁开眼睛,一个男子正站在他身前,阴影刚好挡住了他。
“地上凉,王兄还请进里屋歇息吧。”
凌清秋似乎有些疲惫,又似乎有些冷淡。
总之王诩感觉他怪怪的,甚至面相上还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总感觉哪里见过。
“看你也很疲惫,估计剑冢之行还没缓过来,我就不多打扰了。”王诩从袖中实则是心中山河内取出剑器来。
“我和白礼官各自挑了一把心仪的,很别致,清秋老弟费心了。”
“哦,这么客气啊...”
凌清秋脸上掩盖不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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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听到白也和王诩的交谈,也不知道王诩的真实境界根本用不上这些剑器。
她只是有些难过,说不清道不明。
“王淼,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凌清秋接过剑器顺手放到了一旁,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路边积下的小水坑。
“问呗,怎么了?”
王诩倒是无所谓,他与凌清秋在学宫相识,自然只能是学宫里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