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脸冷汗,低低喘息。
陈惜墨拿掉被血浸透的纱布,换了干净的,抬头问男人,“这样就行了吗?会不会感染?”
这要是放在医院也算是个手术吧,可是现在他就随意的躺在地板上,她一个没学过医护知识的人给他动了刀,身边除了止血的伤药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倒是怕他就这样死了!
他说的对,他要是死了,她的下场肯定很惨。
男人歪头看向医药箱,喘着粗气道,“那个白色的药瓶,里面的药倒出来两粒给我!”
“哦!”陈惜墨连忙应声,伸手去拿药,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又起身去洗手。
洗干净手回来,她倒了水,拿出两粒药递给他。
她脸色雪白,手不停的发抖,男人看她一眼,低声道,“我手抬不起来,你喂我!不用慌,你做的很棒!”
这个时候,男人竟然在安慰她,陈惜墨心情复杂,垂下眼去,一手抬高他的头,将药放进他嘴里,又给他喂了一口水。
一切做完,陈惜墨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
深夜,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浓浓的血腥气弥漫。
片刻后,陈惜墨问道,“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