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拦路做什么?”张天赐问道。
“他们拦下路,先逼我们当中的三人去掀帘子,那三位兄弟不从,他们便……他们便乱刀将三人砍死,而我们……我们被他们用刀架住了脖子,逼着我们也去掀马车上的帘子。”
“掀帘子做什么?”有人问道。
“车上坐着一位老人家,那些人偏偏说车上有宝贝,让我们去看,小的受人之聘,不敢对主家无礼,不愿服从。”
“是,他们本来也要对我们动手,”另一人道,“结果公子救人心切,先出手刺伤他身后的两个蒙面人。也是那时候起,我们才知道公子身怀绝技,根本用不得我们守护。”
“只是刺伤麽?”吴善德冷冷道。
两人回忆一阵,胳膊抱在怀里的那人道:“一个刺伤了手背,另一个……另一个被公子踢飞了。”
吴善德脸色难看,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道:“我问你们,这小子可动手杀了人?”
另一人摇头,道:“公子本来要对赵副使出手,却不知为什么刺伤了其中两人后,就没有再进攻,反而收起剑劝说他们赶紧离开,后来又说让他们给我们被杀的伙计留下安置费才能离开。”
正教中有人听他们这么说,当下心中冷笑,却也不敢笑出声来。有人暗中嗤鼻,道:“笑话。”显然是不相信二人的话。
剑宗一行人包括空明在内,听到两人陈述的事情经过,心中都感到十分欣慰。
“杨师侄何以刺伤两人就没再出手了?”张天赐困惑道。
“晚辈本来以为拦路的贼人实力强横,却没想被晚辈轻松击伤两人,故心中不忍持强凌弱,这才收剑不打。”
空明叹道:“阿弥陀佛。杨贤侄确是心地善良的很了。”叶灵珊一行的剑宗人心中也是大喜。
“大师说的不错,复老板很好,这位公子也很好,只是后来……后来这些蒙面人不听劝,执意要和车上的老人家动手,公子这才又出手制止。”
张天赐觑眉道:“这一次他便杀了人麽?”
“没有。”腿脚有伤的男子道,“公子出手没多久,我们就突然间什么都听不见了,甚至连脚趾头都动弹不了半分,但我却亲眼看到……看到复老板拾起公子的剑,削去了那位赵副使的胳膊。”
小主,
叶一城、空明和张天赐互望一眼,后者凝重道:“‘焚血灭天大法’。”
众人闻言,无不为之骇然。
“是这小子使出的妖法?”有人忍不住问道。
叶一城瞪着人群中的人冷冷道:“阁下莫要信口开河。”后者当即如鲠在喉,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小人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车中前辈,也有可能是复老板,总之公子当时和我们一样,也动弹不得。”
血刀门的“焚血灭天大法”一旦使出,方圆数丈之内的一切事物都要被禁锢,对敌之时,这一招实在是蛮横霸道的紧,对手稍有不慎被其困住,多半就要殒命其中。强者之间的对决,胜负往往都在一瞬间,纵是被禁锢刹那时间,那也是有极大可能输掉对决,丢掉性命。
这套玄功,修为越是深厚之人,施法时所能影响的范围便越广。强如嗜血老妖这种巨擘,禁锢马车周围数十丈的范围,只怕是轻松自如,再简单不过。当年仙愁山的异宝出世,正教诸位前辈在外围牵制魔教,让自己门中青年才俊进去争夺造化,却没想到嗜血老妖不知如何竟然闯了进去,在众人拿到异宝时,忽然使出这招“焚血灭天大法”,将场中人全部禁锢起来,继而轻松抢走异宝。
吴善德咬牙切齿地骂道:“血刀门的混账们不得好死。”
两人神色惧怕地看了眼吴善德,继续道:“后来我们恢复自由,发现挟持我们的蒙面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们那时候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飞入了马车,心想定是车中高人刚刚出手相救,当下叩谢了对方。公子像是不满复老板斩去了人家一条胳膊,当场与他争执一番,之后几天公子的话都很少,直到三日后晚上,我们的车队又遇到了强盗。”
“你说‘又’字是什么意思?”吴善德身后一人沉声问道。
“小人该死。我们车队碰上另一批不知有没有蒙面的蒙面人。”
正教里有人骂道:“混账东西,蒙面就蒙面,没有蒙面就没有蒙面,什么叫‘不知有没有蒙面的蒙面人’?”
“那群人躲在暗处投掷暗器,我们又死了两个伙计遇害,直到那群人最后离开,小人们也没能看到他们究竟蒙面没有蒙面,所以小人也不知……”
二人除了“强盗”、“贼寇”,再想不出其他词语替代,这吴善德和他的两个手下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