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吗?赢帝攻华秦之心已如板丁固石,无可更改。
对强盛者,愈软、愈会壮其强盛之心。
唯有以恶制恶、以强制强,方为上道。
服软,只会加速元韩之灭亡!”
“与其在此浪费时间,讨好暴秦,不若立即回元韩国,加强兵防部署,全力一战!”
韩李决的嗓音严肃、刚正,带着骨子里的硬气。
韩明琅却一把推开他,“够了!别再天天与我鼓吹这套政策。
元韩有多兵马?华秦有多少兵马?
华秦百万雄兵!元韩举全国之力,也最多不过凑出二十来万!”
“且元韩的兵马,如何能和暴秦之兵马相比?
“元韩的疆域,也不过是华秦一隅,毫无战略背景,亦无天险可守!”
“如今元韩对华秦点头哈腰,亦不过换来半月喘息之机。“
“你若再与强秦对抗,华秦三日便可踏平我元韩!”
所以整个元韩国,几乎都是友秦派,一心谈和。
唯有韩李决,与他们的政治策略完全不同。
韩明琅不再听韩李决多说半字,盯着他道:“我带你来,不过是想让你亲眼看看华秦到底有多强大。
若你破坏此次友秦之策,便是元韩的千古罪人!等死吧!”
韩明琅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韩李决高大严正的身型被撞,依旧不动如山。
只是他身影间,流露出无人能懂的悲怆,恨铁不成钢。
他们没有注意到,远处的一个亭子里。
陈玉皎与赢厉的身形隐在一簇竹后,将他们的谈话尽收耳中。
陈玉皎心中已经了然。
因为政见主张不同,所以韩李决在元韩国不得重用。
这兴许是华秦的福音。
若他们采纳韩李决的意见,与韩李决同仇敌忾,虽元韩国疆域小,但强兵劲弩皆从韩出。
元韩国,其实有与华秦一战的实力。
即便不能战胜华秦,至少战争也会拖延数年,甚至会让华秦死伤无数。
陈玉皎敛眸,看向身旁伫立的赢厉:
“君上,待宴散后,我想与韩李决公子一谈。”
就方才那短短的谈话内容,就可断定韩李决足够清醒、理智,政见才能也十分斐然。
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华秦所用……
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总要试试。
赢厉深邃的视线落在她的面容间,看了许久许久。
好片刻后,他才扬出低沉恩赐的话:“许。”
陈玉皎转身要离开时,手腕忽然被攥住。
她又被拽得转过身来,险些撞上赢厉那高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