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玉皎看向李决,“李公子是已有所看法?”
李决的视线投向那嚣张跋扈的盛赵国使臣身上,薄唇启:“此事的确复杂、棘手。
不过我若是华秦之人,定当先行‘远交近攻’之策。”
“盛赵国虽强盛,但北有匈奴,东有寒燕、海齐。
联燕国、海齐,匈奴,于多方扰盛赵,赵国必当自身难保,又何有侵华秦之心?”
“到时,盛赵上下人人自危,一个使臣又将如何自处?”
所有的局势,都将颠倒。
陈玉皎闻言,眸中又升腾起一抹对他深深的赞誉。
此人深知纵横之术,兵书计策,的确是百年难遇之奇才!
先前她正是在想,让赢厉联系燕国太子、海齐国之人。
不过燕国太子与赢厉是故交,曾经一同在盛赵国为质,交谊匪浅。
现在求燕国太子帮忙,日后华秦却要并吞八荒,实在有些……
她为难的是此事,没想到李决亦有如此大局之观。
陈玉皎疑惑地看向他问:“李公子不是华秦之人?”
李决一袭深蓝近黑的锦袍伫立,视线又落向那已渐渐散去的暮光。
“我若生在华秦,倒该是一件幸事。”
男人稳重的嗓音里,竟弥漫出一抹深深的沉重。
陈玉皎心中的困惑加重,将所有线索在脑中整理汇集。
她没有注意到,赢菱已不知不觉下了高角楼,还朝着暗中一个武卫使了个眼色。
忽然,回廊上挂着的一个宫灯,像是受了针大风,“哒”的一声向下坠落。
“小心!”
李决忽而回过神来,侧身过去,手臂一挥,那灯笼便被击飞在地。
两人中间还隔了一米的距离。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