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赚女子之银,那便应以诚相待女子。”
“所有酒应利于女子养生养容,诸多细节需为女子之不便而考虑。”
“如、若赠,如常大小,不可半壶或袖珍为骗。”
“女子面薄,领之即可走,不该过多纠缠。”
“可设锦盒,让人看不出是免银还是所购之物。”
……
所提之事,桩桩件件是真正为女子着想。
“女子心思细腻,定能感知到商铺之用心,方会再临。”
而燕凌九之做法,女子进去一次后,定会觉得有哪儿不太对。
可能一两次说不出所以然,多去几次,定然就知其中问题所在,不会再光顾。
陈玉皎听得心中赞许,他之所想,与她所想、所奉行的,完全一致。
乱世之中,刚正之人已少之又少。
且他明明是个男人,还心思细腻,懂诸多女子顾虑,说明他是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之人。
陈玉皎端起茶杯,亲自敬他一杯:“公子所言甚是。玉晨敬公子一杯,敬公子的严正,也敬公子的慧眼如炬。”
李决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神色微沉:
“玉姑娘听我所言,并无醍醐灌顶、或惊讶之色。
恐怕在下所言,你早已心有所想。让那女子来寻我,也不是为此小事?”
陈玉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索性放下茶杯。
“李公子好眼力。”
也是十分强的敏锐力,洞察力。
他,不是个简单之人。
陈玉皎只能道:“实不相瞒,当今天下战乱迭起。
我虽为女子,却也想看六国安宁。
尤其是我所在之国稍弱,国内又有诸多强权尔虞。
如华秦凌策军师那般深不可测、欺瞒世人之人更是多不胜数。
兴许你我可一眼看得出端倪,但这世间能看得出之人,少之又少。”
“我想询问公子,若你是一国之重臣,如何掌控如凌策军师这般的人?”
她的话语问出,李决的神色亦变得愈发凝重。
“是啊,世间不是人人皆是你我,不是人人皆分得清黑白。”
他刚正的声线里,弥漫出一丝无人察觉的寂寥、讽刺。
只是短短片刻,他又恢复如常:“无论是何强权,手段,皆可称之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