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应该够了吧……”
陈玉皎自己也没经历过,哪儿知道够不够……
两个懂天懂地懂社稷的人……却什么都不懂……
她只能有些慌乱地将锦帕放回床上,尔后快速去寻来医药箱,站在赢厉跟前,为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她的面容始终泛着殷红,宛若三月山寺盛开的桃花,比往日里冷清的她更多两分生气。
赢厉高大的身躯就那么伫立着,任由她处理伤口。
他的视线落在她眉眼间,泛红的面颊间。
许是晨光洒落,他薄冷无情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柔和。
待包扎好,赢厉薄唇微动,正欲说什么、
但陈玉皎已礼仪后退几步,恭敬行礼:“多谢君上。”
她保持着接近两米的距离,周身骨子里尽是恪守礼节。
赢厉看她一眼,最终只扬出一句话,“收拾好,去见母后。”
他离开后,陈玉皎才总算缓了口气。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陈玉皎啊陈玉皎,平日里万事都能从容不迫,今日怎么就那般失礼冒犯……
以后她得锻炼锻炼心性,提高情绪的控制力了。
春鹭和夏蝉进来服侍她洗漱,安嬷嬷来收走落红帕,还在那里喜庆地说着:
“国后,花开富贵!花开富贵呐!”
坐在梳妆镜前的陈玉皎,面容更是红了。
夏蝉为她梳着发,开心地说:“公主……不对,国后今日看起来比往日更美啦~好像是有哪儿不同~”
其实她们都因为赢长屹的离开而难过,包括陈震岳与陈老夫人。
得知真相后,他们也早早去秦岭坐了整整一夜。
但下山后,陈震岳对所有人交代:“日后不可在皎儿面前提起此事。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照顾好皎儿!”
因他们所有人都知晓,陈玉皎比他们更难过,所以他们不能表现出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