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也拦在赢厉跟前,双目愤红地盯着他:
“赢厉,若你今日要走从这儿走出去,母后便死在你面前!”
她又盯向赢国勋等人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非要等着看赢长屹谋朝篡位,看我们赢姓华秦的天下步步被南楚国吞灭吗?
再犹豫下去,赢长屹要杀我们秦宫多少将士?这场战乱还要多死多少人?
真要等着赢长屹杀入这龙台后殿,华秦大乱,你们才甘心?”
“你们一众大男人,堂堂赢姓人,就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
秦阳太后清丽严肃的嗓音在整个大殿回荡。
所有赢姓宗室反应过来,立即走过去,齐刷刷跪在赢厉跟前,挡住他的路上,个个磕头齐呼:
“恳请君上以大局为重!”
“君上若要出去,便将我们全数杀死吧!”
“反正君上都真想任由南楚为非作歹,那我们这么多宗亲,全数死了也罢!”
个个跪得坚定,以死相谏。
赢国勋更是朝着赢厉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君上,今日老臣第一次有违圣谕。
事成之后,老臣举家上下,自愿接受火烹之刑!”
扬出话后,他站起身,毅然决然地大步往外走。
他是要遵懿旨,去处死叛乱的赢长屹!
赢厉眼尾狠狠跳动,他直视自己的母后,深邃凌厉的双目,已覆满红血丝:
“母后,你非要如此逼孤!”
自小,他一直学习政事,学会薄情寡义,从不会主动与人结交。
人人惧他,怕他,畏他。
在这秦宫之中,在偌大的赢氏皇族家中,也就只有赢长屹主动亲近他、关切他。
秦阳太后觉得还不够?如此还不够?
“今日寡人倒想看看,谁敢拦寡人!”
赢厉那精致的黑靴迈动,大步往前走去。
人人只跪求他,那他便主动往外走。
在场众多人,又有谁敢伤他分毫!
“君上!君上啊!”
宗亲长老们只能跪得紧紧的,不住地磕头哀求,谁也不敢冒犯动手去拉触那龙体。
赢厉绕开秦阳太后,巍峨冷峻的身影亦要绕过满朝文武。
可就在这个时候、
“嚓”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