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酷独行,仗着自己是华秦人对我处处打压,刻意让人放蛇在我屋子,还要嘲讽我们南楚之人生性胆小!”
“她处处盯着我,防贼一样防着我,就想将我置于死地!”
即便现在提起,她脸色都在苍白。
那段尘封几十年的心事被撕开,景媚宜直觉心脏鲜血淋漓,满脸是泪。
她拽着赢长屹的衣袖说:“屹儿,你可知道,这足足二十七年里,我是怎么熬过来吗?你知道我是凭借着什么撑下来的吗?”
“是因为你啊……因为屹儿……”
她的手缓缓抚摸上赢长屹的脸,热泪盈眶:
“我想到我的屹儿会被培养成一个仁君,会吞并华秦,让南楚再不被侵犯……”
“我想到我的屹儿会坐上皇位,不废一兵一卒,夺走华秦的统治,为娘亲、为陆郎复仇……”
“我想到楚国失去的城池会被夺回,死去的三十万将士九泉之下将能瞑目……”
“我想到日后我死后……至少有颜面去见他……告诉她,这一辈子不负国,下一辈子,不负他……”
“屹儿啊屹儿……你一直是母亲活下来的所有希望啊!”
赢长屹所有的话僵在喉间,一张峻朗清贵的面容已说不出半字。
景媚宜又道:“还有你的舅父……二十七年前,我嫁来南楚,你舅父就千辛万苦、秘密成立了一支楚归军。
他们日以继夜训练,见不得光。
他们有的游走在列国,宣扬你的名声;
有的隐姓埋名,失去身份,沦为残疾,成为苏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