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皎助你忙完朝政,便可随我一同隐居此地,深山空语,山茶清欢,无忧无虑。”
他深缱温柔的视线又转而看向陈玉皎:“兴许所需十年,二十年,但这其间你们若是疲惫,亦可多一放松之地。
师祖母与岳父的身体,亦当好好修养,修成后,我先接他们过去,有利于他们之病情。”
他的考虑十分周到。
担心再这么乱下去,家人也会成为他们的拖累,或者沦为他人所利用。
此举,可断一切后顾之忧。
陈玉皎却总觉得,这不是最好的办法。
兴许,还有别的破局之策。
赢长屹却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放心,来回策马也就一日,若京中有事,我随时可归。”
陈玉皎看着赢长屹那张始终沉稳的面容,暂时先应下:“也好。”
修建屋舍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这段时间足以扭转一切。
赢舟喝了那碗暖热的药膳粥,神色间亦腾起两分对他的担忧:“近日长兄勿与南楚有所交集。”
他怀疑近日的事情,与南楚国有关。
赢长屹想起此,沉和的面容亦微微凝重一分。
夜深。
赢长屹与陈玉皎告辞离开。
而赢厉的视线落在两人走远的背影上,眸色始终深邃、深沉,宛若无尽的黑渊。
十三岁那年,看赢长屹搬出宫中,从此极少归来。
如今二十五岁,又要看他搬去昆仑深山?
那些人,还真是巴不得他众叛亲离!
赢舟明显察觉到赢厉的情绪变化,雪白冰凉的手轻轻覆盖在赢厉的大手之上。
“阿厉,勿恼,此事兴许还有转机。”
他开始与赢厉商谈别的对策。
赢舟这些年便是如此,从未出宫离开。
他,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