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交代出燕凌九,选择为其隐瞒。
泱泱华秦,不缺一个战将!
陈玉皎几乎能猜测到具体的事情,容色一如既往冷静:“定西王告假时,并不知凌策军师心思。
如今凌策军师即便是提前知情,我们也毫无证据。
华秦自商君变法起,就已讲究依法行事。若无证据,极难给一个人定罪。”
陈玉皎直谏:“臣认为,凌策军师之事,后续定会有机会严惩。
但眼下论公事,依法制,顾大局,的确不应就此杖残定西王。”
“陈客卿,你是在以法制威胁寡人?”
赢帝的嗓音忽然低沉凛冽,如同九月天幕里的闷雷,似乎随时会炸响,带着骇人的威严。
他还又朝着她迈近,步步逼近。
“看来,这位前夫在你心里、份量不轻。”
“如此为他求情,你确定只是在谈论公事?还是公谋私?包庇前夫?嗯?”
每说一句,他那步伐便迈近一步,精致绣有龙纹的墨靴踩在地面,踩得有些沉重,如同山岳。
那高大的身躯更是强大、尊贵、威压、慑人。
陈玉皎看着他逼近,男人身型投射下的颀长阴影将她严严实实地笼罩住,极强的压迫感,似乎令人呼吸也有些困难。
但她并不畏惧,身正不怕影子斜,反而抬眸,毫不心虚地迎上赢帝那目光。
“君上,臣当然是在谈论公事,绝无任何私心,更不可能包庇定西王。"
之前战家乱作一团,那般求她回去,她也未曾理会过半分。
有些感情早已如烟消云散,不剩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