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径直出了长屹府,坐上恢宏宽阔的马车,并未再看半眼膳食厅的方向。
似乎那里,他并不喜。
陈玉皎眉心蹙了蹙,赢帝今天一整日恐怕都没有用膳。
他满心政事,丝毫未将衣食住行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回膳食厅时,她眉间还微微蹙着。
赢长屹走出来接她,看她身后无人,他长眉微皱:“阿厉又走了?”
陈玉皎轻“嗯”一声,有些担心,“大师兄,你该多劝劝他。这么下去,即便真有龙气护体,也经不住几年损耗。”
提起此事,赢长屹眉宇间也腾起凝重,担忧。
“这世间能劝服阿厉之人,至今未遇。”
恐怕整个世间,没有任何人能劝服得了他。
不过,他又转而安抚陈玉皎:“玉皎放心,我早已料到他政事为重,已送膳食交给夏公公。”
“眼下,先照顾好你自己。”
赢长屹领着她回去,亲自为她重新热菜。
玉皎也未比君上好到哪儿去。
好在,他在。
*
翌日。
陈玉皎一如既往前去上朝。
宗太保看到她时,本想鄙夷几句,但硬生生将话咽下,憋着离开。
如今陈玉皎嫁给赢长屹,是赢姓皇族之人。
赢姓,至高无上,他们宗家世世代代是为赢氏做事。
哪怕是赢姓的一个女人,也不能冒犯。
现在的陈玉皎,再也不是那个人人可欺的陈家孤女。
他再行伤害之举,是为谋害皇族。
赢太傅与赢修堂看到她时,脸色倒是一片冷傲,他们想出言讽刺。
但这一次,陈玉皎一袭冰心衣立着,率先抬眸看向赢修堂:
“赢典客,今日,你是否该向我行礼?”
赢修堂之前去陈家闹,说她未穿冰心衣,需向他行礼。
如今……
在朝堂之上,她是秦帝亲封之客卿,冰心衣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