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徘徊不定时，房门突然开了，准备出来的秦曼曼看见他，眼睛一亮，忙对屋子里的林素梅道：“妈，我爸来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

秦曼曼无奈一笑，对秦海生道：“妈一直在等您呢！您赶紧进来吧！”

秦海生压低声音问：“你妈这会儿怎么样了？情绪稳定一些了吗？”

秦曼曼点点头：“我安抚开导了好一会儿，她这会儿可算是冷静了一些了！您待会儿说话小心一点儿，可别又惹妈不发火。”

秦海生：“……？？”

他倒是想啊！

可是，季明澈的事，注定就会让林素梅发火。

偏偏他又不能不说。

就在他犹豫不定时，秦曼曼已经把他拉进房：“妈，爸来看您了！你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不要再带着情绪了！带着情绪说话，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

林素梅这会儿正坐在床上。

虽然眼镜仍然又红又肿，但是好歹没有眼泪了。

她怒火似乎还没有彻底消，气呼呼的瞥了秦海生一眼，然后又别开视线。

秦海生抚了抚额头：“老婆，你……”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起头时，林素梅先一步开口了：“我听曼曼说，你们怀疑亲子鉴定有问题，所以又拿头发去做了！”

声音对比之前在酒窖里，要温和很多。

显然怒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

秦海生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见他不说话，林素梅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过了这么久，结果应该已经出来了吧？他……他到底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秦海生无法开口，怔了一会儿，才僵硬的点了点头。

林素梅没有看他，自然是没有看见他点头，见他一直不回答，忍不住看向他又问了一遍：“你倒是回答我啊，他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面对她的眼神，秦海生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棉花，脖子像是灌了铅一样，无法回答，也无法再点头。

结婚这么多年，林素梅太了解丈夫。

看他这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她就知道了答案。

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