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着纸张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隐忍的眼泪在眼眶内静静旋转。
“......我,谈晚,为了一己私欲舍弃爱人,背信弃义,我对不起被我伤害过的人,也愧对每一个爱过我的人.......”
“我是小人,为了获取二等功进入警局的机会,我忽视厉荣先生案子上的疑点,一意孤行。”
谈晚一字一句地照着纸上念,语气逐渐变得哽咽:“我要感激厉觉先生,是他的仁慈才让我继续能在刑队工作,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
念到最后,谈晚的声音颤抖的厉害,眼泪早就不受控制流了下来。
一旁陪着的何医生有些看不下去了,可身旁的厉觉没有吭声,他也不好说什么。
直至念完全稿,谈晚啪地一下将纸拍在桌上,猩红着眼睛怒视了一眼眼前男人,然后愤然冲出了房间。
坐在一旁看完全程的何医生,终于在此刻发声了,“找我来就是为了让小谈难堪的吧。”
让谈晚在何医生面前说这些,和在陌生人面前脱光衣服没什么区别。
何医生又说:“她头部受到过创伤,当年厉荣的案子细节都不不记得了,就算当年案子真的有疑点,可在她的认知内她是没有做错的。”
“难道忘记了就不需要受罚了吗?”厉觉看向何医生。
“你只是被自己的怨念限住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她吗?”何医生笑笑不说话:“你喜欢她,却要反复折磨她,厉先生,你难道也有心理上有疾病吗?”
厉觉狠狠地瞪了一眼身边人:“你想死吗?”
何医生摆摆手,爽朗笑了一声:“行啦,我知道伤害她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想让她认错而已,可你今天做的是有些过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医生说完,紧接着又朝门口扬了一下下巴,“呆瓜,还不快点把人追回来?”
谈晚跑到监狱门口,独自走在街道上放声大哭。
刚才的羞辱一遍遍在脑子里回映,如同挥之不去的噩梦。
一辆轿车从谈晚身后慢慢驶来,然后在他身边停下。
轿车车窗被降了下来,驾驶座上的男子侧头朝谈晚看来:“谈晚?”
男人的声线十分令人熟悉,谈晚转过脑袋,惊讶极了:“表......表哥?”
“真巧,我刚回国,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苏辰季为见到谈晚感到高兴。
可很快也发现了她脸上的泪痕,他沉了脸,令声道:“先上车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