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击的声音听起来一切正常,查不到任何怪异之处。
‘咚、咚、咚......’敲击的声音始终没停下,回荡在整间破屋内。
谈晚微蹙眉头,站在原地聚精会神地分辨了一阵,然后视线慢慢转移到自己脚下。
“不是吧......”她也不顾脏了,一个扑倒趴到地上,一寸一寸地敲击地面。
最后确定声音是在床下发出之后,她将流浪汉床下所有的破烂东西一个一个全部移走。
床底下几乎塞满了各式各样从垃圾站捡回来的东西,空瓶子、旧娃娃、旧毛毯都被混乱地塞在床底下纠缠在一起。
床的位置很低,光是弯腰也看不清床底下的东西,还得跪在地上一件一件往外挪。
当堆满的塑料空瓶破布全部掏了出来,一个通往地下室的隔板木门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试着打开了两次,发现木门是朝上开的,要想开门光移开垃圾还不够,还得将床挪开。
谈晚浑身像洗了桑拿一样,喘着粗气,怔怔看着眼前的大木床陷入了沉思:“我去,早知道要干体力活就喊李东辽一起来了。”
给李东辽打去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好久竟然没人接。
直到耐性全部丧失,谈晚也不管这么多了,撩起袖子:“干!”
几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像纤夫拉轮船一样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将床拉开。
入地下室的入口完全暴露在空气当中,累了半天,谈晚都觉得头晕脑花。
今天这件事才让谈晚意识到,好像最近几年的体力没上警校那会儿好了,啥都让李东辽上,这可不行,体能训练得加紧补上!
话不多说,谈晚手放在腰上的枪袋上,另一只手将木门打开。
刚打开,一阵浓郁令人发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熏地人吃不消。
下面没有开灯,暗漆漆:“下面有人吗?!”谈晚朝里面喊了一声。
声音刚落,就听见下面伴随着铁链声传来呜咽求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