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之礼就是欣赏这孩子这份从容淡定,他笑得十分和气:“忽视了什么?”
“学生用的一直是姑苏徽墨,而这一份则是用的是瑞金瑞墨。”
“徽墨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较浓郁,丰肌腻理,适合作文章。而瑞墨质地细腻,黝黑发亮,墨汁泛紫光,气味芬芳,宜画宜藏。”
众人仔细将两份文章对比,确实如程九鸢所言,一个细腻一个有些纹理,一个墨黑一个泛着黑紫。
凑近了闻,气味也不同。
“谁能证明你大考时用的是徽墨?”上官静问道。
站在殿外的祝锦闻言,立刻大声道:“学生能证明!”
说着她就走了进来:“大考那日,学生的笔墨忘带了,就借用了程九鸢的。”
祝之礼闻言扶额。
大考都能忘带笔墨,这闺女真是比不了程家姑娘一点儿。
祝锦看向一位夫子:“当时是严夫子将笔墨从程九鸢手上拿过来,检查后再交给学生的。”
严夫子点头:“确有其事。”
山长看向一旁的一位夫子,把钥匙递给他:“去将祝锦大考的墨卷拿来。”
那夫子点头,接过山长手中的钥匙,快步出去。
很快,祝锦的墨卷被拿来。
几份墨卷放在一处。
祝之礼再次叹气。
自家闺女这狗爬字跟程家姑娘的放在一起,简直是没眼看。
祝锦满脸得意:“怎么样?我没说谎吧?程九鸢的墨卷就是被人换了!”
山长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还真有人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老夫定 要一查到底!”
门外的学子闻言一片哗然。
“程九鸢的墨卷真被人换了啊?到底是谁?”
“谁能从中得到好处,谁的嫌疑就最大!”
很多人的心里同时浮现出两个人的名字。
上官静与卫翩翩。
卫翩翩脸上一贯的笑容终于没了:“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卫家人敢作敢当,大考后,我就离开书院了!”
众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落在了上官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