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把两人送入宫中,也不替他们寻找座位,说了声“自便”,就转身离去。
张元敬随便扫了几眼,发现这数百匪修,实力着实不差,光是筑基境修士,就有三四十个之多,其中不乏如肖友松一样的筑基大圆满修士。也不知这些人原来都在哪里修行,又是如何被二龙山拢到一起来的。
他正胡乱猜测,一旁的火鸦道人传音道:“元敬,这里头,有一个结丹境修士,从气机看,倒像是道门正宗。在西南角,一个戴着黑色斗笠、身穿粗布大褂的老道士。嗯,不要刻意去看。先找个地方坐下!”
张元敬得了提醒,没有用神识去探查,而在转头之际,飞速瞥了一眼,大致把此人相貌收入眼中。
其人面容遮蔽在斗笠下,似乎极其苍老,看起来完全陌生,但神情却让他感到依稀熟悉,只是无法精准地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号。不过,仅此也已足够。在这个地方,一个能给他熟悉感的结丹修士,有极大可能是玄天宗的。
此人隐匿气机的秘法很高明,若非火鸦道人神识不弱,差点便漏了过去。只不知,这二龙山的结丹有没有发现此人。
不过,此人肯定已经知道他们两人是结丹修士了。
既知是宗中结丹,张元敬心中不觉有些紧张起来。宗中会如何评价他,宗中结丹境修士会如何对待他,这是始终悬在他心中的一块大石。
肖友松所说,可以反应出部分情况,但毕竟只是从筑基境修士那里探听而来,只是浮在表面的一些东西。唯有结丹长老,才了解内中真正情形。
俗世有语,近乡情怯。他此时虽然距离天阙山尚有七八百万里之遥,但真要遇到宗中的结丹修士,却也不免有些情怯,心中惴惴,患得患失。
来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