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泽伊也趴在窗台上向外面看着,从山顶望去,波洛维亚最远处城墙和建筑的轮廓被夜幕柔和地勾勒出来,较高的一座还在发光的钟楼建筑是光明女神的教堂,也是公国境内最大的教堂、光明教会的总部。
街上的灯火早已熄灭了大半,如棋盘上的棋子星星点点散布在整个城市中,其中还有一些缓慢移动着的光亮,那是正在巡逻的卫队。
“所以,你是在认为自己能力不足吗?”科泽伊询问道,他自己以前就这样,每当成绩不好,考试排名下降,论文想不出好的开题和内容的时候,他就习惯于“一个人待会儿”,像这样下意识地看着夜景,然后脑袋里空空也不知道要想些什么。
“差不多,也不是完全准确。”瓦兰特说完之后停顿了一段时间,又重新开口:
“我大哥凯米洛你也见过了,他向往着战斗,带领着对魔机动部队的一队,是一个很有感染力的领袖,也是一个勇敢的战士,乐观温柔开朗阳光。
希托洛斯哥哥从小就具有很强的法术天赋,在相同的年纪,别人还在想办法学会书上的魔法,他已经在创造并调整自己的法术模型了。”
这个所谓的“别人”大概是在指代瓦兰特自己吧,科泽伊暗暗想着,虽然他也会创造法术模型,但是不是木棍术就是呲水枪,要么就是小土包,都弱爆了......
“布莱德利哥哥虽然不会法术,但是他也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别看他平时和弗洛恩很像,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他几乎精通所有乐器,只要接触到音乐就会变得严肃而认真,在皇家交响乐团里担任着副指挥的职务。
而我,我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才能,害羞、自卑、胆小、迷茫,在三个哥哥的庇护下成长,除了在梵蒂雅斯学习,找不到什么努力的方向。”
瓦兰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用指甲划拉着宫殿城堡青石砖之间的缝隙,几乎把科泽伊忘在一边:
“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和哥哥们,作为一个王室成员,要始终记住:庶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之不存,国将焉附。
我虽然还小,但是道理我都懂,凯米洛哥哥努力保护着公国平民的安全,希托洛斯哥哥在法师协会为国家争取话语权,也在国内根据平民所在地的危险程度,安排法师的去向,让法师不在全部聚集到繁荣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