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私心,只为乔卿卿一人存在……
乔卿卿尚且不知自己对陆珩的影响这么大。
吃晚饭,两人带着剩下的烤鸭离开饭店。
在陆珩的搀扶下,两人走到一家招待所门口。
刚要进门,陆珩忽然停下脚步。
乔卿卿见他不走了,也只好停下来,扭头好奇地看他:“怎么了?”
却见陆珩眉头紧蹙,十分懊恼:“出来得急,没带结婚证。”
乔卿卿:……
她忽然明白了陆珩的意思。
没有结婚证,两人就不能开一间房,除非是用不正当方式。
“我带了。”乔卿卿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袋子里装着的正是那张象征他们是合法夫妻的纸。
陆珩顿时目光灼灼。
不等他脑补,乔卿卿就解释:“出来办这样的大事,我当然是要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这话一出,陆珩知道自己想多了。
不过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陆珩拿着结婚证和两人的介绍信,昂头挺胸地走向柜台。
乔卿卿看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空间里打赢了架的大公鸡……
而陆珩已经将结婚证拍在柜面,低沉的声音中,硬是让人听出了一丝骄傲。
“同志,请为我们夫妇开一间房。”
他特地强调了“夫妇”和“一间房”,惹得前台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瞧见陆珩这长相,前台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连散漫的坐姿都端正了起来。
可一想到刚才对方说的是“夫妇”,再看见两人的结婚证,前台女同志眼里不由得闪过了一抹失望惆怅。
哎,她也想赶紧找个这么英俊的男同志嫁了啊!
在前台女同志的带领下,乔卿卿和陆珩来到了二楼的客房。
“明天十二点前退房,卫生间和洗澡间在走廊尽头,热水在一楼大厅,自己带水壶下来接,有什么问题下来找我。”
交代完,女同志就把钥匙递给陆珩。
“你们两个动静可要小点,别吵到隔壁客人休息。”
在她说出这句话后,乔卿卿就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但也不能怪人家前台想歪,一般夫妻出来开房,不都是因为在家里施展不开或者两地分居吗?
所以乔卿卿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陆珩。
结果对上陆珩的视线,这家伙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
乔卿卿一下子感到了不自在。
她撇开头,扶着门框走进房间,陆珩的手一直紧张地扶着她,此时连忙跟在后面进房,反手把门一关。
乔卿卿听见那关门声心都抖了抖。
明明两人在家里一直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也没少同床共枕,但是到了招待所这种地方,感觉就变味了。
屋里陈设简陋,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张一米五的木床。
这条件,比家里差远了。
也比后世的酒店差远了。
而陆珩在看到屋内的环境后,立马眉心一蹙。
乔卿卿身上有伤,陆珩本来就清楚两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但是能够和她独处一室,陆珩还是很高兴。
可一看这个房间,他便知乔卿卿肯定会住得不舒服,当即就想去找前台换一间。
乔卿卿见他转身要走,“你去哪儿?”
陆珩回头:“我找前台同志换一间房。”
“算了,招待所的条件差不多都这样,我也不想折腾了,凑合睡一晚,反正明天我们就走了。”乔卿卿说着,缓慢地坐了下去。
察觉她面色泛白,陆珩立即走回来,蹲在她身前。
“是不是伤口疼了?”
要不是伤在大腿,此时他已经伸出手去检查她伤口的情况。
乔卿卿摇摇头,有灵泉水的疗愈,这几天下来伤口其实好多了,也不是很疼,否则她也不可能走那么多路,又在国营饭店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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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陆珩看到她说不疼,第一时间不是感到欣慰和放心,反而是克制不住的心疼。
她这是遭受过多痛苦的折磨,才会有如此坚毅的意志力,连枪伤的剧痛都能忽略?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只有通过不断挑战极限,才能磨炼意志提高忍耐力。
军队里的训练方法基本都是如此。
所以军人对疼痛的忍耐力,是超越常人的。
军队里的佼佼者,更是能承受临近人体极限的折磨。
但乔卿卿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同志,其他人中了枪只怕会疼得死去活来情绪失控,她却一直很冷静,即便是中间取子弹时痛晕过去,也没有发出哀嚎惨叫。
现在直接说不痛……
枪伤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好,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的忍耐力极强。
结合乔卿卿从前的遭遇,不难猜出,她一定是小时候被折磨多了,对疼痛习以为常,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陆珩的眼神越来越冰冷。
对于曾经给她施加过痛苦的人,他不想饶恕。
由于乔卿卿的伤口不能沾水,陆珩就去前台花一角钱租借了招待所的洗脸盆,打了水回房间,让她洗脸擦身。
而看出自己在房间里,乔卿卿不好意思擦洗,陆珩就识趣地到门外守着。
原想着她擦洗过后,再进屋帮她上药包扎。
可乔卿卿一看自己的枪伤愈合了一半,陆珩看到了肯定会震惊的,便自行处理好伤口。
等陆珩进来,提出要为她换药时,她便直言自己已经换过了。
陆珩猜想她是碍于伤口的位置比较特殊,才会极力避开他的接触,倒也没有生出什么疑心。
只是委婉地向她表示,枪伤非同小可,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让他定期检查一下伤口的恢复情况。
乔卿卿听罢,犹犹豫豫地说:“我这伤口恢复的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挨打,皮实了?反正我现在基本不觉得伤口疼了。”
她这么说是在给陆珩打预防针,但她也心知肚明,这理由站不住脚。
可谁知,陆珩听完却是满目心疼,立刻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