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来这?”
“出来透透气。”
“若是他们有心,现下绝对是逮着你的最佳时机。”
“最好的时间,已被你在听澜小筑中拖过了,这会儿,倒是安全不少。”
“对霍家感兴趣?”
“曾听赵公子起了个头,却并未从他嘴中套出话,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也和这儿的英灵道个歉,毕竟前些天搅扰了他们。”
“赵公子?去泰斗赌坊那天?”
“嗯,不出你所料,我摇色子的伎俩没能逃过赵公子的眼睛,他也很执着,从赌坊跟到酒楼,再从酒楼跟到这儿。”
“呵,有趣,赵公子本便不是大家眼中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他若能在江湖上混迹,也是睥睨一方的枭雄了。”
“不入江湖,或许会有些缺憾,但也绝非什么坏事。”
“不错,朝堂和江湖是最浑浊的两滩水,不论谁入其中都难免沾泥带水,若是一着不慎,即便这水不深,却也足够把人淹死。”
“泰斗赌坊说到底也是游离在朝堂和江湖之间,不过能守住底线,不轻易越界,赵老板在其中应也是步步惊心。”
“表面上能做到如此风光无限,背后的血汗与艰辛,自然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赵老板之所以如此努力,便是希望借此锁住赵公子的脚步,不让他踏足江湖吧?”
“也非完全如此。”
“莫非还有何隐情?”
“赵老板有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二人相伴走过二十多载,却仅有赵寻乐这一独子。”
“赵母已不能生育?”
“比这还严重,在生下赵家独子之后,赵母便患上罕见无医的重病,本以为命不多时,可在赵泰斗的不断努力下还是维系住了妻子的性命。”
“赵母至今仍还活着?”
“赵公子既是灾星,也是吉星,赵母因诞他而得病,他也从记事起便一直相伴在其身侧,而赵母的病虽未痊愈,可身子状况却是愈来愈好。待赵公子到了弱冠之年时,赵老板也曾放手让赵公子外出闯荡,可赵母却一刻都无法远离自己的儿子了。”
“……因而,赵公子是被赵母的怪病给绊住了。”
“对于赵老板或是赵母而言,他们是幸福的,可对于赵公子来说,这是不公平的,但赵公子却乐于接受,他是个孝子。”
“若是可以选择,我也不会选择江湖,只愿能有个家,与自己的父母相伴永远。”
“家……”
说到“家”字,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