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等着她把药方拿出来,这件事情就算了了。其中要数柏知节的目光最热烈,他迫不及待要带南音去赏鉴柏奚收藏的古琴。

“药方我看过,”南音整理了一下思绪,“不是救人的方子。”

随着南音话音落下,现场的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骇人。

“所以?”

“药方,我毁了。”南音顿了顿,说了假话。方子还在,届时一起上交给协会,但为了让柏家死心,只能说毁了。

“什么?!”柏鹤激动地从椅子上起身,身子被气得发抖,指着南音,半天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爷爷!”柏知节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眼里是对南音这么做的不解。

柏知礼对着她道:“南音,你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你在为宴会上的乌龙生气,大可不必,温北离已经替你讨要过了。”

“姑奶奶的安危对我家来说,很重要。药方,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的,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和温家为敌,我们柏家也不可能放你离开。”

“先不说方子里的奇珍异兽找不找得到。五行,对应五个人的命,这只是药引,还有其他的五行属性的心肝脾肺肾,数量也是五,效用只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又需要重新去找药引。”

南音坐在椅子上,把方子的内容说了出来。

“杀十人换一人,柏家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除了柏知礼有准备,其他人没想到药方会这么血腥。她说完之后,众人沉默了许久。

柏鹤率先缓和过来,“这不劳南大师一个外人操心,我柏家自有计较。”

南音摇了摇头,“柏爷爷,你是觉得柏家经年为善,此时可以两两相抵吗?可惜了柏家,百年清誉。”

“放肆!”柏鹤再一次被气得发抖。

“南音,”柏知节朝着她摇头,“别说了。”

这种方子,他们当然不会用,不然当时不可能把方子给她,爷爷只是一时间固执了。

“找人把她嘴撬开,然后让她滚!”

“小鹤,”屏风里面响起柏奚微弱的声音,“别为难孩子。”

“人都有这一天。是我狂妄了,才招惹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