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于说为什么他今天不仅没有被免官,反而依旧暂且坐着中书令的位置,一来是太平公主和相王考虑到他中书令的身份,萧至忠本来只是墙头草,若是把他也弄下去,难免搞得人心惶惶。
二来,也是另有缘故。
萧至忠这个人官名和对外名声其实相当不错,先帝李显还在的时候,曾在韦后和安乐公主的谗言下打算让人审讯太平公主和相王,萧至忠在他面前拼命规劝,才让李显放弃了残害手足的念头。
但单说他的为人,实际上无耻至极,韦后还在的时候,他为了讨好韦后,把自己已死的女儿和韦后已死的弟弟合葬在一起,举办了“冥hun”。
而韦后被诛杀后,萧至忠又亲手挖开合葬之处,把女儿的棺椁迁到其他地方安葬,表示划清界限。
王镇很喜欢这种无耻的老东西,甚至不需要王镇多说什么,萧至忠在看到受伤的少帝后,脑海里忽然有了些想法。
接下来不管是谁上位,哪怕是还要用到萧至忠这种人,但在上位之初,都肯定要把这老东西先贬下去。
萧至忠不敢赌自己落马后还能不能再被起复,所以当意识到机会后,他立刻看向少帝,一边哽咽一边劝说道:“如今陛下遇刺,当速速召见太平及相王入宫议事,二人不来,国家难安啊!”
少帝眼神一凝,心里本能的升起一丝怒意。
“臣愿为使,亲自为陛下出宫召此二人入宫奏事!”
“这......”少帝一时犯了难,他跟王镇交流的不多,但两人都已经商量好,除了封锁皇城外,他们要等着太平公主和相王主动表达出态度,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决策。
王镇在不远处听着,张说走到他身边,好奇地打量着王镇,后者对他微微颔首。
“张公。”
“听说王将军在与宫中女官交好?”
张说有意无意地问道:“那位上官婕妤呢,现在与其让中书令拟招,倒不如让上官婕妤来。”
“婕妤娘娘惧祸,闭门不出。”王镇叹了口气,道:“如今天子近前,也只有咱们愿意为陛下分忧了,刺客还在宫中,下官心里甚忧啊。”
看王镇神情不像作假,张说心里少了些疑虑,安慰道:“陛下无恙便好,大唐有将军这样的人安定社稷,当真是国家之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