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眨巴着眼睛,一脸不明所以。
上官婉儿盯着他看了片刻,微怒的脸色忽然一冷。
“你不可能不懂。”
“......那给太平殿下如何?”
“我都说了,这东西给不给太平都无所谓了,她又不可能不保我。”
上官婉儿凑近一步,王镇微微抬头,眼神里满是清澈,看上去,像是一个纯真的少年。
“你昨夜教我的那些话,明明都是聪明之言,你休要糊弄我.....”
“下官那时候真的只是想救娘娘,”王镇看着她,似乎误解了什么,眉头皱起,冷冷道:“娘娘这是准备赏赐下官什么东西,好还掉下官帮您的忙?”
“娘娘却是认错我王镇了!”
王镇低着声音,掷地有声道:
“我王镇一向粗莽,但绝非挟恩图报的人,当日娘娘救命之恩,王镇此生难忘。
我......只愿娘娘好好的,因为像娘娘这样对我好的人,我王镇这辈子此前从未碰到过!”
“你......”
上官婉儿一惊,还以为自己哪句话冒犯这青年了,她见王镇气愤地抬起脚步就要走,下意识伸手抓住他。
“娘娘,你......”
王镇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张大嘴,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上官婉儿的手正死死扣在那里。
“娘娘,不可啊......”他脸色涨红起来,眼神躲闪,不像是个粗莽汉子,倒是像极了情窦初开的青年。
两人都看向手,随即,上官婉儿猛地收回手,声音再度冷漠起来。
“我让你走了?”
“娘娘,下官......”
听到王镇这些文绉绉的称呼,上官婉儿心里不知为何越发来气,她恨恨道:“这遗诏得给你!”
“娘娘,这东西太贵重了,下官不能收,不能啊!”
见王镇傻乎乎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上官婉儿深吸一口气,在宫中涵养出来的耐性几乎绷不住,但最终,她还是低声解释道:
“这遗诏拿在你手上,等再过几日,风平浪静了,你就把遗诏献给临淄王。”
“啊?”
“混账,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现在算我求你了,你收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