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雯涨红了脸，说道：“老板，我不是讹你，是你卖给我的房子确实有问题。”

老板扶起一把椅子坐下，“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有问题？”

孙雯：“我那房子里时不时出现一个奇怪的男人，偏偏人家还说那是他的房子，就好像、就好像······”

孙雯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宋念适时补充道：“就好像你一套房子卖给了两户人家。”

孙雯一拍脑袋：“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闻言，老人慢悠悠喝茶的动作一顿，眼睛不自主地朝角落阴影处飘了一眼，说道：“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疑神疑鬼的？”

“这买卖房子又不是我一个小小中介就能操控的。

房产证是房东亲自给你的，过户是你自己去市民中心办理的。哪一个步骤都由不得我这个普通人来瞎搞是吧？”

“你不相信我可以， 你总得相信国家吧？”

孙雯沉默了，这也是她想不通的一点，贷款、网签、过户每一个流程都是正规的，按理说不可能有一套房子卖两家的风险。

就连缩在角落里黑影也频频点头，对啊，流程都正规，不可能有问题的。

宋念看着这两个愣头青，轻叹了一口气，对着角落里的黑影说道：“你室友都来了，怎么也不出来认识认识？”

那正在频频点头的黑影一愣，不由得往旁边躲了躲。道理他都懂，在人间的地盘，能躲着活人有多远就多远，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但是他绝望地发现，烛火下那三个女人的目光就像装了雷达，他躲哪边目光就追到哪边。

黑影不可置信地用食指指着自己：“你们看得见我？”

宋念：“不然呢？赶紧出来吧。”

黑影看了老人店主一眼，不确定地说道：“那我出来喽？”一边说一边朝烛火下移动。

老人店主黑着一张脸，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