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也顾不得收拾工具了,撒丫往盗洞出口处跑,沿着来时放下来的绳子拼了老命爬出去。
外面月明星稀,林河蹲在一边警戒,看到绳子的动静,立马帮忙把下面的林山拉出来。
林河:“大哥,今天有点快啊!底下没货?”
林山手脚并用爬出去,来不及喘口气,抄起铲子就开始回填盗洞。“别问了,底下诈尸了,赶紧埋!”
林河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两人手忙脚乱把盗洞埋结实,又在上面踩了几脚,确保里面的东西没法出来。
两人趁着夜色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山,直到回了家里关上门,林山才虚脱了一般瘫软在地大口喘气。
林河给他点了一支烟,问道:“大哥,底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成年开始就跟着大哥干这个活计,多数都是在外面望风 ,还没见到自家大哥被吓成这个样子。
林山眯着眼睛抽了一支烟,心跳才逐渐平稳。
“真是拜堂听见乌鸦叫,倒霉透了。今天的墓是个水墓,棺材都泡水了。里头的尸体邪门得很,这么久了竟然还没烂成骨头。”
林山把墓里的事情跟林河一说,林河也吓出了一身白毛汗,他不安地说道:“大哥,那家伙不会爬出来吧?”
林山咬着烟头,眉头皱得跟座小山丘似得:“他娘的老子哪个晓得。”
他好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好像是要林河放心,“不过我钉了九根棺材钉,盗洞也填结实了,除非他是土拨鼠成精,量他也出不来。”
出了这档子事,兄弟二人也没心思研究刚到手的陪葬品,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两兄弟工作性质特殊,成日里昼伏夜出,第二天两人如往常一样睡到大中午。
林山是被冻醒的,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先是梦见自己被诈尸的墓主追赶,即将逃脱的时候却掉进了河里,这河水一股子泥腥味,他泡在里面感觉像掉进了冰窖,又腥又冷。
醒来的时候睁着眼睛对着床梁发了一会呆,看着上面滴滴答答的水滴不停地滴落下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他娘的嘞,这屋顶怎么漏水了?”
“老二,赶紧起来,你是猪啊,睡水里都这么香!”
林河打着呼噜,翻了个身还要继续睡,被林山拎着耳朵叫醒。
刚醒的林河也是一脸诧异:“我的娘啊,发洪水了?咱家里都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