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
“不要再接近她,明白吗?”
锋利的剑尖几乎刺进血管,鲜血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淌,浸红了青白色的里衣,冰冷低哑的嗓音里含着露骨的杀意,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就能立刻削掉他的脑袋。
那名叫君故的少年却扯了扯唇,勾起了抹耐人寻味的笑,眼睑懒懒耷着,神色淡而无谓。
然后在下一瞬间,眼神一沉,身体猛地暴起,颈侧的肉划过雪白剑刃,割出深深刀痕,却用强大的力量一把将那白衣少年按压在地,掐住他的脖子,掌背青筋暴突,尖利指甲刺进血肉,直抵颌骨,阴鸷血色刹那布满狭长凤眼,声音森寒如浸冰刃,
“你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她,是我的。”
“听明白了吗?”
手指一点点用力收紧,脖间割裂的伤口溅出一朵朵血花,开得潋滟,他却缓缓地笑,眉梢挑起,眼尾红透,漆黑如墨的瞳仁如无底深潭,疯戾恐怖而又妖冶诡艳。
十五六岁的云知还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唯有在妖界浸透了的满腔戾气和看谁不爽就干的孤勇无畏。
年长后的云义有太多顾忌和太多无奈,但他没有。
什么道德、底线、隐忍?
不好意思,他没有。
再说,现在这个所谓的弟弟,本来就想杀的,不是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