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愣愣地看着他,轻唤了声:“师兄……”
话音未落,已被人揽着肩膀紧紧拥进了怀里。
“我……”他开口,却是哽咽得破碎的音节,微微颤抖着,分明有那么多话想说,却都在瞬间堵在了闷得发疼的喉咙里。
眼泪无法抑制地滚出通红的眼眶,胸口密匝匝的痛意和见到她的欢喜乍然交织,汇成惊天的骇浪将他全然淹没。
没有冷静,也无法做到再像以前一样做个装模作样的师兄,他拥着她,竟是第一次哭得难以自抑,不成声调,甚至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偶尔抽泣着唤一声她的名字。
从她出事到现在,他的心从未有一刻是落下过的,他能够通过碧玉簪感应到她的方位,却无法确定她是否还安全,这秘境的凶险程度超乎他的想象,连他自己都几经生死,差点见不得她。
他怕啊,怕即使找到她,也只会是一具尸体,亦或是连尸体都没有,只余一支破碎的玉簪。
他不敢设想,可是脑子里又无法抑制地在恐惧着,一闭眼,便全是些令他几乎要崩溃的幻象呈现在眼前。
他错了,就不应该墨守成规地想着去接受什么惩罚,明明知道她的体质,为何不能一直守在她身边,明明知道肯定有人在暗中觊觎她,为何要离开,就因为侥幸地觉得待在宗门里她就是安全的吗。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者,若她不在了,活着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呦呦,我……”他哽咽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紧紧闭着眼,声音哑得几乎听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