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低了低目光,轻笑,“以前便与呦呦说过,我只是个才疏学浅之人,很多东西都不甚明白。”
鹿呦翻了个白眼,这人不要太装。
以前也就是她太年轻,才看不清这人的小把戏,以为这人是真笨,看不懂她诗里的意思,还主动拿起给他画的画像,深情款款地对他进行了一番表白……
“不明白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告诉你的义务。”鹿呦抽回了自己的手,拉过旁边的软枕垫在背上。
指腹温软的触感倏然消失,陈最失神片刻,拿起巾帕缓缓走到桌旁,净了个手,才又回来挨着榻沿边虚坐下来,低问:“和你的体质有关对吗?”
“你刚才不还说你不知道吗?”鹿呦瞪圆了眼瞅他。
陈最轻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我只是知道你体质异于常人,身上的香很奇特……但并不知道是为何。”
他也翻过医书,但并未找到原因。
“哦,”鹿呦点点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你知道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就不告诉你了。”
陈最:“……”
他正要开口,一道剑啸之声蓦地响在门外,紧接着便是一道清亮含笑的少年声朗然响起,“呦呦,你猜猜谁来看你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乌林从飞剑一跃而下,正笑呵呵地跨过门槛,抬眼看到屋里坐着的陈最,表情先是一愣,随后便是一怒,喝喊道:“你怎么又来了??”
“……”陈最眼观鼻,鼻观心,缓缓站起身,朝着他点头一礼,“乌师弟。”
“谁是你师弟?”乌林揎拳攞袖,暴躁上前,“呦呦,是不是这人又来骚扰你了?”
话音未落,便又是两个纤细人影从飞剑上落了下来,一左一右,互挽着胳膊上前,向元灵高扯嗓道:“呦呦!快出来!看看谁回来啦!”
结果一进门,看到陈最,便又老老实实地行了个礼,“大师兄。”
她旁边的女子,身姿细高挑儿,亭亭玉立,一袭白衣,冰肌玉骨,乌发如漆,面容秀美,出尘似仙,周身透着一股淡淡冰冷,宛若那冰山上冰清玉洁的雪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近瞻。
向元灵穿了身鹅黄色衫裙,虽也是个小美人,可站她旁边硬生生比她矮了一个头,便越发显得小家碧玉起来,两人手腕着手,嘴角含笑,显得极是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