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愕创翻的沈嘉,看着远方骑着小马驹,赶着一头羊归来的几个孩子,围着几个男人欢快喊道,热情又带点小害羞地跟何慕舟打招呼。
心里的羡慕又增加几分。
几岁的孩子骑在马背上,有一种向阳而生的自由感。
她也想去感受一番。
可是何慕舟死活不让,说什么得观察至少几个小时,没有高原反应才可以让她骑着马溜溜。还得是他给牵着绳子那种。
可是刚刚的小孩姐,明明就是野骑嘛。
羡慕到快得红眼病了!
布哈抱着最小一个小姑娘,告诉沈嘉:“她叫水洛伊莎,是我们最小的孩子,今年刚5岁,那边两个男娃儿一个叫木曲,一个惹格。”
沈嘉有些木然,“那,他们怎么称呼你们?”
“大爸,二爸,三爸!”
大型女尊文照进现实!
沈嘉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红眼病已经从具象化变成了特效化,只是特效不在她脸上,在简玛的眼角。
简玛笑着拉起她的手,将她迎进毡房内。
里面的矮桌上堆放着食物。
土豆、肉块、还有一大盆看不出是什么做的汤,散发着酸味。还有一盘浇满辣椒汁的鱼腥草根块。
这玩意儿,在两广,是逃不脱被做成凉茶的宿命的。
而这里桌上的茶是苦荞茶,有点香,苦嘛,对于一个日常需要靠凉茶续命的粤省人来说,沈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点甜。。
简玛非常骄傲,说起这些鱼腥草根是她自己开垦种出的一大片,牛羊吃上面的枝叶,底下的根茎则成为了他们餐桌上的美味。
看着自己碗里被盛情夹进的折木根,沈嘉视死如归般夹起一小根。
布都一家看上去,更像是比较纯粹的游牧民族。
因为他们的语言不像已经汉化多年的村庄的凉山居民,还带点口音的川普,他们家人交流沟通时,使用的,听上去更像是他们古老的民族语言。
都说到少数民族家里做客,规矩比较多,沈嘉不想太扫兴。
因为还想骑他们家的马儿。
可要是这一口下去,咬断的不是折耳根,是她的接下来一整天的快乐。
救命!
今天是被折耳根谋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