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初站了起来,“秦王府安国郡主谢南初见过临江王妃,给王妃请安。”
她站的规规矩矩,行的是大魏郡主见到长辈们时行的最正式的礼,一举一动几近完美,临江王妃想故意挑刺儿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起来说话吧。”
临江王妃没怎么掩饰自己对谢南初的不欢迎。
兀自走到主位上坐定,“不知安国郡主莅临王府,有何指教?”
“指教没有,受人之托而已。”
谢南初没有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见临江王妃态度不热情,她也神色淡淡。
“听说,临江王府上下将摄政王霍冥渊逐出了家门,我可否问问王妃,这是为什么?”
谢南初说的直白,临江王妃也是不客气。
在听到霍冥渊的名字时她就冷了脸,“郡主是来为那孽子求情的?”
“求情?”
谢南初拧眉以对,“他做错了什么需要我替他向王妃求情?”
“为了一个爵位,认贼作父,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却连当面认个错都不敢就逃之夭夭。
如今顺利拿到了爵位,也只敢让你一个外人来打探风声,郡主觉得他没有做错?”
饶是谢南初知道这中间的误会不好解释也没想到临江王府的人对霍冥渊的误会居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她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王妃可知,就在几个月前,您口中的孽子身中剧毒,还被刺了一剑,差点一命呜呼?
您又可知,当他得知大行皇帝要在临江王还在世的时候就传给他,离间他们兄弟感情的时候,他曾找到我,要我帮他一起谋逆造反?
您又可知,就在家父和临江王遇害的当天,他一路策马回京,亲手炮制了太后和大行皇帝的死,引到叛军屠戮了魏都半数以上的文武百官,只为给临江王报仇?”
临江王妃被谢南初大胆的言语给吓到了,一时间完全分不清楚谢南初说的是真是假。
踟蹰良久,问了一句,“他不是在太后和大行皇帝身边长大,如何能身中剧毒,命悬一线?”
只这一句话,谢南初便松了口气。
她一下子说了那么多,就是想看看临江王妃对霍冥渊这个儿子最隐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