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不到办法说服群臣彻底剿灭北辽,就拿我父王的命做筏子吗?”
谢南初气愤不已,“那漠北的战事呢?
北辽和柔然敌军兵临城下,把我父王和临江王都害了,谁来上战场替她杀敌?
她不是要彻底消灭北辽,难道就不怕如此莽撞,害的大魏都被北辽给灭了?”
谢南初话说完才反应过来,秦王和临江王两大主帅已然遇害,可前线的战事却并没有太大的出变化。
她愕然看向北方,远处的爆炸声即便隔着很远也还是能听见,“这个时候,是谁在前线指挥?”
霍冥渊那张年轻的脸上全是讽刺,“你猜?”
都这种时候了,谢南初哪儿还有心情跟他玩儿猜来猜去的游戏?
不过霍冥渊也没真的让她猜,直接语出惊人,“叶邵安亲自指挥,容华公主坐镇。
别的不说,起码,这一场战事,除了你我的父亲,她没让大魏有任何损失。”
用临江王和秦王的死激起大魏臣民对北辽的抗拒之心,彻底绝了主和派义和的心思,又没有太大程度的危及大魏的江山社稷。
如果被献祭的不是她刚相认不久的父亲,她都要赞叹一句太后缜密的思维了。
然而,此时她只从霍冥渊的话里领悟到了一个意思,“如此说来,我们非但不能报仇,还得感谢她们母女了?”
按大魏的规矩,打败仗是要吃官司的。
秦王和临江王遇害,若不是容华公主和叶邵安及时出现,漠北军就算不是必败无疑,起码也要乱上一阵子。
可如今漠北军还在继续作战,就说明是叶邵安和容华公主力挽狂澜。
作为临江王和秦王的子女,他们没有成为罪臣子女,可不得对叶邵安和容华公主感恩大德吗?
“感激是不可能的,但除非你我想连累所有亲人朋友,拖着整个大魏下水,害得本就枉死的人遗臭万年,否则短时间内,我们不能动容华公主。”
“不能动容华公主,那魏都的那些人总能动吧?”
谢南初的思维一下就回到了当初刚从华国公府回到秦王府时的水平。
不等霍冥渊多言,她直接道:“你有办法将魏都那些个垃圾们全部都聚集到一起吧?”